乾脆半個字都不必說。
林致遠的襯衫釦子開了兩顆,是不同尋常的放縱狀態,他仰頭,喉結滾動,灌下大半瓶酒,幽藍的燈光給他蒙了層憂鬱顏色。
“雲海、天涯、兩渺茫。”林致遠擊節高聲誦,“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觴!”[1]
乍有誰泣不成聲。
季舒白重新舉瓶敬他,喃喃補了這詞的後半句,“痛飲從來別有腸。”
鍾淺夕是散場才明白陸離錚滴酒不沾的緣由,他不喝酒,就能送她和朋友們回去。
季舒白不用別人送,她可以和林致遠打同一輛車。
盛夏的深夜,晚風都帶著暑意,筵席已散,眾人已走遠。
鍾淺夕依在陸離錚懷裡,目送好友。
ktv出來是段很長的單行道,季舒白原本和林致遠並肩而行,忽然頓了大半步,伸手去抱了抱他被路燈扯出來的影子。
知道某個人必須要走,只敢寂夜裡擁一擁影子。
鍾淺夕視線模糊,不覺間已淚滿襟。
隔天下午兩點開通高考查分,附中總體成績再創歷史新高。
再翌日開放填報志願,季舒白沒有報原定的人大了,她考得比想象中好得多得多,可謂是黑馬,排名在省內前四十的事情還是北大招生辦親自通知她的。
尋旎的分數和前三年南大的偏差不大,她本人倒是毫不擔心,該吃吃該喝喝,錄取結果一出,正好卡肯定到文案,否則我筆名倒寫qwq,我知道大家非常著急,我也非常著急進度,寫得很努力。
聞落行x舒悅窈x江燼,專欄有完結追妻火葬場文《你女朋友不裝了》
[1]蘇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