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圈,扔到床邊。
下一瞬他驟然靠近,放大了的五官佔據鍾淺夕的視線範圍,壓迫感和凜然的冷杉氣息籠在四周,不斷地侵蝕著五感。
近到鍾淺夕能看清他冷白肌裡上的細小絨毛,更能看清陸離錚眼底故作鎮定的自己。
耳廓被吹了口熱息,低沉磁啞的男聲竄進來,“那我們淺淺在仔細看看,路邊站街的有沒有我這種姿色好了。”
五官凌厲精緻,鳳眼狹長深邃,少年感足且能在輕狂桀驁的渾球和出乎同齡人的沉穩間肆意切換。
就陸離錚這張顛倒眾生的臉,內娛選秀能見到都得燒高香,單方面爆票出道,何況街邊?
窗簾被風掀開,露進細碎的樹影,渺遠的歌聲聽不出旋律。
鍾淺夕避無可避,身後是死角靠牆,乾脆不再躲,大方的直視他。
開玩笑,看他又不犯法,不看白不看。
陸離錚很輕的笑了聲,坐回原處,舔了下後槽牙調侃,“所以我好看嗎?”
明知故問,鍾淺夕唇角彎彎,露出淺淡的梨渦罵,“大混球。”
“嘖。”陸離錚咂舌接腔,他癱在一室光影裡,似是而非地應,“那我們很般配啊,白嫖的小混蛋配大混球是吧?”
忽而話鋒一轉,痞氣笑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為什麼要拼命贏這個五千米?”陸離錚淡聲發問。
他起初想的是鍾淺夕和那個叫陳靈的女生或許有什麼過節,可分析後又完全不像,否則她不會是臨時替朋友去跑的五千米。
倒是完全能理解鍾淺夕替尋旎參賽湊數的行為,可尋旎好像也並不是五千米可以拿第一的人。
那麼毫無瓜葛、無人期待的競技體育,又何至於在生理極限邊緣蹦迪來贏,再轉身喝個倒彩?
鍾淺夕咬唇望向他,水潤的狐狸眼輕眨,意圖矇混過關。
陸離錚手搭在床頭櫃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微笑說,“你抓緊編,三分鐘後我聽你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