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所有事明瞭,那種奇妙的吸引力根本不存在,是青梅竹馬長達十年相處來的默契,他們最近的時候嵌入彼此軀體,挽手同走雪路到白首。
就在鍾淺夕準備坦言自己是聞越蘊的二十歲生日當天,一切退回到無可挽回的境地。
就命運而言,果真休論公道。
陸離錚收到“聞越蘊”簡訊後猶豫過很久,才決定去一趟。
原因有三:
一是他知道當年綁架案有許多細節不清不楚,可實在沒有餘力關注了,想弄清楚;二是舒悅窈演唱會聽牆角,讓他明白“聞越蘊”性情大變的原因,對她說過許多重話,想在生日前補一句,無論發生過什麼,都不是你的錯;三是他對自己很有自信心,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要說清楚,然後絕交,兩不相干,鍾淺夕總有天要和他回帝都的,社交圈內必須要接受她,一切都要早做打算,晚回沐城三小時也依然趕得上九點的約定。
陸離錚為他的自負付出了代價,他大可以發訊息告訴鍾淺夕自己將去做點兒什麼,但他不想騙鍾淺夕,因為覺得每次提及“聞越蘊”她都不太開心,乾脆沒說。
cb 是家坐落在東城區邊緣的夜店,陸離錚走進去時燈火通明,吧檯舞池都暴露在面前
“聞越蘊”紅衣如火,在樂隊表演的圓臺上跳熱舞,重金屬鼓點背景音震耳欲聾,臺下聚集了不少陌生的面孔,紛紛向他投來審視的目光。
陸離錚皺眉,見狀轉身就想走,可進來的那扇門不知為何自外上了鎖,他用力敲砸,始終無可奈何。
“聞越蘊”跳下臺子,好整以暇地扣著甲片對他笑,“省省力氣,你出不去。”
那間夜店用了考場專用那種訊號遮蔽器,無法接收到任何網路訊號,撥打不出電話,正門和逃生通道都被自外面上了鎖,每扇窗外也都是防盜護欄。
巨大的囚籠。
陸離錚眼睜睜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獨作困獸之鬥。
“聞越蘊”承諾他拍攝張合照後就放他走,那是他整個晚上唯一答應過的要求,可拍完後“聞越蘊”立馬反了悔。
她拿起把小刀在腕骨處比劃,可憐兮兮地逼問,“陸離錚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嗎?沒有你的愛,我根本沒有辦法活下去,我性格不好都是因為哈里森,你是嫌棄我嗎?”
“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是你的錯,錯得是加害者。”陸離錚神色冷淡地望著她,沉聲遊說,“命是你的,請自珍重。”
“聞越蘊”堅持不過三分鐘,扔開刀笑得癲狂,“你真狠心,算了,我不和你玩了。”
也根本沒有所謂真相,“聞越蘊”當時只不過恰好泡吧看到陸芷蘿,她跟家裡鬧了不愉快,信用卡被停,只能做點兒好事,所以順手打了個電話,而今只想陸離錚來陪自己過所謂的生日,要把他困到零點後。
在“聞越蘊”的狐朋狗友們起鬨架秧子的笑鬧聲裡,而陸離錚暴躁的幾乎砸了光整間夜店,笑聲逐漸變成倒吸涼氣的聲音。
指間打火機明暗,火燒光陸離錚所有理智。
有人還在等他,他必須離開,不能再拖了。
陸離錚揚起張長桌布,直接用打火機點燃,同時揮舞起那張桌布,酒瓶傾倒,火勢在長桌開始蔓延擴散,眾人在尖叫裡躲開火源。
“聞越蘊”驚恐地靠在牆角厲聲喊,“你瘋了?不要命了?”
陸離錚回身,予以嘲諷的笑。
除非他死,否則一定會去赴約。
多數人都是樂子人,自是不陪瘋批玩命的,門很快被從外面開啟,陸離錚摔門上車。
他已經錯過了約定的時間,鍾淺夕的手機再也打不通,他在忐忑不安裡開往沐城。
離沐城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