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露的臂膀結實有力,掛著只和本人氣質完全不搭調的粉白書包,骨節勻稱的指間有長毛絨溢位又縮回,正百無聊賴地□□著她包帶上的毛球掛件。
鍾淺夕一度懷疑是自己的視線過於熾熱,才能每次都被直接抓包。
“能走了?”陸離錚抬眼看向她。
鍾淺夕舉起假條,雙手合十求佛狀,軟糯講,“謝謝。”
陸離錚勾唇,不以為意答,“不客氣。”
假條輕緩地自手中抽走,鍾淺夕嗅到陸離錚指間清爽的薄荷味,附中衛生間標配洗手液統一香味。
“我包裡有護手霜。”她跟過去,對正彎腰給自己寫離校說明的陸離錚說。
“然後呢?”陸離錚收筆戲謔,“你見過哪個男的沒事塗護手霜?”
稀疏秋葉阻不了陽光的攻勢,透下大片光斑,被一長一短的影子遮掉,又再出現。
鍾淺夕認真地講,“我可以幫你塗?”
陸離錚嗤笑,語氣裡滿是無奈,“你傻的吧?多顧顧自己,再考慮別人,怎麼就學不會呢?”
“可你又不是別人。”她腹誹嘀咕,細若蚊訥。
校門口對的是條雙排單行車道,上下學時間家長們約定俗成地佔據靠外的那條,即停即走,交警也都是敞亮人,從不在學生放學時間過來“創收”。
會讓孩子過道而不是直接停內側貼靠校門口的理由也簡單,那條是公交車道,違章停車大部分情況只罰錢,停公交道上罰錢扣三分。
外道能聽,但不可以再沒人的情況下常停。
交警不承認賽車駕照,只認機動車駕駛證,而賽車手能上場要看兩證,駕照被吊銷就不能開賽車,故此陸離錚把車就近停到了停車場。
旁邊有個完全信得過的人領路,鍾淺夕自己是不看路的,陸離錚在她第二次將將撞到路邊的石柱時放棄教育她看路。
直接將人帶到自己內側來,替她規避掉所有障礙物,漫不經心地笑她,“淺淺就這樣跟著我走,我把你賣了你還倒著幫我數錢呢。”
“唉?”鍾淺夕輕呼,“少爺你會缺錢嗎?”
陸離錚樂了,“我不是命裡缺金?”
“……”鍾淺夕啞然,這話聽著好耳熟,好像是自己隨口胡謅敷衍尋旎的那句。
她眨眨眼,反將一軍嘟噥,“那你想賣就賣吧,錢等我回頭我幫你數好了。”
陸離錚瞥她,輕捏住白嫩的臉頰,“你小腦袋裡天天都在想點兒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爺就是把自己賣了都不會賣你的,上車。”
鍾淺夕抬眸才發現他們已經站到了停車場,正立在輛黑紅超跑前,車門不是傳統的側開,而是直接升到最頂,兩翼類展翅雄鷹。
陸大少爺不差錢,一輛車橫跨兩個車位。
她對車具體型號的研究瞭解甚少,這車標相對樸素,但pagani幾個字母不容忽略,看模樣還是陸離錚兩天前才提車的那愛車。
“……”鍾淺夕嘆了口氣,踟躕不前,她還沒到那種在黑色襯衫上辨認血跡的程度,並不肯定目前坐上去會否弄髒真皮座椅。
總不好讓陸離錚擦完教室椅子再擦波車。
陸離錚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車頂篷,見她遲遲不動,慵懶發問,“你是什麼時候去洗車店兼職的?”
鍾淺夕茫然地望著他,這都什麼跟什麼?
“車座就是用來坐的,你就那麼體貼,非得要為了洗車的考慮是吧?”陸離錚神色不耐,晃了晃車門,低沉問,“那你怎麼不為我多考慮考慮?我等了你一分鐘了。”
秋風擺動襯衫製成的裙襬搖曳,少女駐足原地不退不進,光灑在明豔漂亮的臉頰,梨渦很淡。
她歪頭賣萌,奶音軟甜討價還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