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霆猛然僵住。
林嬌朝他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婆婆的照片，還是我和舟舟來保管吧。”
話落，她抱著相簿連忙離開，生怕霍晏霆跟她搶照片。
這照片放在這不知道多少年了，他若是有心，早就帶走了，何須等到今天偶然看見，突然就想留著？
做夢呢。
早就跟小三結婚多年的人，不配得到她婆婆美美的照片。
林嬌先回莊園，把木匣子放好後才去送相簿。
她到時，霍寒舟來了，正在陪霍老夫人和肖玲說話，看到她，眉眼生動地望過來。
林嬌迎過去，晃了晃手裡的相簿，“裡面有爺爺奶奶的照片，你見過嗎？”
霍寒舟點頭，“見過。”
林嬌哦了一聲，把相簿遞給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懷念地翻了翻，翻到中間時，肖玲忽然指著照片上的霍晏霆，“我好像認識他。”
大家全都咯噔一下，霍老夫人連忙合上相簿，轉移話題地指著霍寒舟問肖玲，“他是你的兒子，你認識嗎？”
肖玲愣愣地仔細打量霍寒舟，半晌，搖頭，“我兒子很黑很醜的，他不是。”
林嬌拉著霍寒舟蹲到肖玲面前，溫聲細語，“媽，男大十八變，舟舟以前又黑又醜是因為對紅薯過敏，還長期營養不良，他後來長大變好了，就長成了這個樣子。”
肖玲懷疑地端詳著霍寒舟的臉，半天，開口，“他和照片上的男人長得很像。”
親父子倆，能不像嗎。
林嬌沒有霍寒舟瞭解肖玲的病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得看著霍寒舟。
霍寒舟一向話少，面對肖玲，似是不知道怎麼說，只乾巴巴的，“媽，我是小石頭。”
肖玲仔細盯著他瞧了瞧，不確定地回頭問芬姨，“他說的是真的嗎？”
芬姨笑著點頭。
霍寒舟把腕間的紅繩露出來給肖玲看，“這是您送我的。”
林嬌也把自己的露出來給她看。
肖玲這下確定了，高興的笑起來，“小石頭長大變帥了，真好，真好。”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竟淚水漣漣。
林嬌趕忙哄她。
傍晚時分，林嬌和霍寒舟一起離開，剛好被林辰遇上，林辰嚷嚷著讓姐夫請客吃飯，霍寒舟欣然應允。
飯店是林辰挑的，他愛熱鬧，挑了一家最近很火的網紅餐廳。
餐廳空間不大，餐桌擺的有點密，而且還沒包廂，周圍吵吵鬧鬧，大家都在吃喝，雖然不大優雅，但很有煙火氣。
林嬌感覺霍寒舟不喜人多的地方，目光探究地看著他，他嘴角微彎，“我沒關係。”精神病院裡的人可比這多多了，而且個個行為舉止怪異，有的還有攻擊性。
林嬌鬆一口氣，想了想，忍不住問，“奶奶為什麼不讓媽媽看你爸的照片？”
霍寒舟眉眼微凝，“我媽不能見到他，見了，會發病。”
林嬌心尖一顫。
站在肖玲的角度，霍晏霆背叛了他們的愛情，更糟的是他娶得還是奪走她父母哥哥的仇人，雪上加霜。
她握了握指尖，跟霍寒舟說起肖薇在老宅的醜態，霍寒舟冷笑一聲，“這只是開始。”
他眼底幽暗，像是醞釀著冰冷的風暴，足以把人凍死。
林嬌蹙了蹙眉，“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我做壞事，你會生氣嗎？”
“你沒做壞事，你只是正當報復，我支援你。”
林嬌語氣爽直，很有一種霍寒舟想殺人她便遞刀的氣勢。
坐他們對面的林辰，用力咳了咳，表明自己的存在，“姐夫，我姐是不是太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