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總最近的心情似乎真的不太好。
因為度假村的事一連牽扯出四五個高管,他並沒有像常規做法那樣法不責眾,輕拿輕放,反而從上到下嚴厲處理,頗有些殺雞儆猴的意思。
雖然確實是以儆效尤,但他總有一種時景嶼在藉機洩憤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他了。
不會真的是何晚音吧?
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很快就否決了。
不可能!時總絕對不可能被一個女人影響至此。
正想著,下一刻,時景嶼就冷漠的開口。
“你說,這世上誰敢耍我?”
羅藝瞪大眼睛,這個問題簡直匪夷所思,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敢耍他。
活得不耐煩了嗎?
“這個,我覺得應該沒有人敢吧。”
時景嶼低低的冷笑一聲。
“怎麼沒有?”
那個女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他在時氏集團雷厲風行,殺伐果決,政商兩屆的人物,誰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
唯獨那個女人……
竟然謀劃了一個驚天大局,將他耍的團團轉。
時景嶼修長的指尖緩緩攥緊,咬著牙一字一句。
“我明天,就要看到離婚協議。”
“是。”羅藝不敢耽擱,立刻應了下來。
時景嶼回到時家老宅的時候,已是凌晨十二點。
路過時雨的房間,看到裡面燈火通明的。
他微微皺起眉頭,上前敲了敲門。
“哎呀!不要催了,我一會兒就睡!”
裡面傳來時遇略顯煩躁的聲音,顯然是將自己當成了女傭。
時景嶼一抬手,直接推門而入。
時遇皺著眉頭看過來,在看到是他嚇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縮排被子裡。
“爹地,我馬上就睡。”
說著,似乎是為了讓他相信,立刻緊緊的閉上眼睛。
“怎麼了?”時景嶼淡淡的開口。
時遇立刻乖乖地睜開眼睛:“沒什麼,就是睡不著。”
時景嶼看到了兒子眼睛裡的血絲,顯然不是睡不著,只是有心事。
他的心微微一沉,是不是自己今天對時遇的態度有些急躁?
“小遇,不管爹爹說了什麼,初衷一定是為你好。”
他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兒子的頭。
“嗯。”時遇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我都知道的,沒關係,我不難過,已經太晚了,晚安爹爹。”
說完,他默默的轉過身,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看上去有點可憐。
時景嶼突然覺得心裡一陣酸酸脹脹。
這件事情不是兒子的錯,他或許,真的只是太想要一個媽媽了。
“早點休息。”時景嶼輕輕的拍了拍他,起身離開了。
聽見門“吱呀”響了一聲,時遇緩緩睜開眼睛。
羅藝連夜跟律師對接,以最快的速度將離婚協議起草出來。
第二天一早,放在了時景嶼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