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何晚音一個抬手,猛的甩開,學的防身術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也許是沒想到自己能被甩開,那男人踉蹌了好幾步,差一點摔倒。
異動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全都好奇的看過來。
“給你臉了是不是?”
男人只覺得丟了面子,當下漲紅的臉,嘴裡不停的罵著,整個人爆衝過來,抬起手一巴掌就要甩過來。
啪的一聲響,周圍人都愣住了,甚至連音樂聲都停了。
所有人呆呆的看過來——
那男人頭上鮮血淋漓,混著酒流淌下來,還有不少玻璃渣,稀稀疏疏的往下掉。
一旁的時景嶼隨手將剩下的瓶頸一丟,隨即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因為被弄髒而顯得很不悅。
男人直接被打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頭上酒液和鮮血直流,顯得狼狽極了。
男人憤怒的回身想要討個說法,何晚音心裡一驚,下意識的跑過去,直直的擋在時景嶼身前。
時景嶼的神情罕見的帶上了幾分錯愕。
這女人是想要保護他?
那男人青筋暴起:“你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不知道。”時景嶼聲音輕快,不以為意。
男人被氣得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衝過來,時景嶼只是淡定的一抬腿,將地上的玻璃渣踢了過去。
何晚音下意識的一把攬住男人的腰,希望他不要激化事態。
在看見地下碎片的剎那,男人愣住了。
雖然瓶子已經四分五裂了,但是依舊能看出大概的模樣,這瓶酒……
如果沒猜錯的話,是這個酒吧裡最貴的酒,總價值不在五十萬以下,能開這種酒的人……
男人漲紅了臉,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即將噴發的怒火,卻硬生生的忍住。
“滾。”時景嶼淡淡開口,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男人死死的攥著拳頭,最後不甘心的瞪了兩人一眼,狼狽的離開了。
見此情形,何晚音一臉詫異的回頭看向男人,後者只是衝她優雅的勾起嘴角。
她的心為之一沉,剛才那個男人顯然不是等閒之輩,可卻對時景嶼敢怒不敢言……
反常,很反常。
她微微皺起眉頭,直直的看向眼底有著一片深淵的男人。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時景嶼並沒有回答,目光淡淡的投射過來,在燈光變幻的酒吧裡顯得神秘莫測。
良久,才淡然地勾唇:“你覺得呢?”
“我……”突然被反問,何晚音愣住了。
她從來沒有思考過時景嶼的身份,因為那些都不重要,兩個人註定要勞燕分飛。
見她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時景嶼長腿一邁,不緊不慢的走到她面前。
感受到男人強大的壓迫感,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鼓起勇氣看著他。
“你猜猜,他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恭敬?”
何晚音咬咬牙,沉默片刻搖頭。
“呵。”
她聽見男人低低的笑聲,帶著特有的磁性。
“那當然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