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帶這個?我之前不是送過你一條項鍊?”
聞言,何晚音一怔,原本被提起的心逐漸下墜,似乎墜入到了谷底,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苦笑。
她似乎真的是,想多了。
“那個項鍊還是太貴重了。”
她的話真假參半,抬起手指間有些眷戀的撫摸著胸口的耳環。
“再說,這個耳環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已經帶了很多年。”
“為什麼要改成項鍊?”男人沒有的到答案,固執的發問。
何晚音沉下的心再一次被揪起,整個人陷入了天人交戰。
要說出來嗎?
要再表現的明顯一點嗎?
要告訴他,這耳環的另外一隻,在六年前的時候,便遺失在了某個酒店裡?
她只覺得的大腦一團亂,素白的手指也死死的握著衣角。
腦海中有一個很不靠譜的猜想,她既希望這個猜想成真,又不希望成真。
何晚音嚥了一口唾沫,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直直的看向男人,顫抖著張口。
“另外一隻耳環,丟了……”
叮鈴鈴!
一陣鈴聲打斷了她。
時景嶼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手機上,是羅藝打來的,應該是公事,隨即淡淡的掃了何晚音一眼,算是示意,然後便接起電話。
“什麼事?”
“時總。”羅藝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憂慮,“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不是這麼拖泥帶水的人。”時景嶼一挑眉淡淡的開口。
相處多年,他自然知道羅藝的為人。
既然打了這個電話,證明還是想說。
見自己的心思被猜到,羅藝也沒有兜圈子。
“按照您的吩咐,我去安排那個保潔員的工作,無意中聽那保潔員說,前段時間就有人不停的找她,旁敲側擊的詢問當年的事情……”
時景嶼的眸色微微一沉,眼神忽然落在何晚音身上,只是一個打量,便轉身到了陽臺接電話。
“說仔細。”
羅藝以最快的速度說清楚了前因後果。
當年的事情似乎還有其他人知道,並且知道不少細節。
所以在回來之後,有人專門找了她。
“時總。”羅藝的聲音憂慮不減,“我有點擔心……”
他沒有說下去,但時景嶼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其他人知道,這麼好的機會,難保有人會不生二心。
“我擔心接下來的時間,或許有人會冒名頂替,您看,夜長夢多……”
說這話的時候,羅藝小心翼翼,畢竟先前時總已經拒絕了。
“要不要先見見這個保潔……”
話音未落,就聽見對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羅藝一臉茫然,時總很少在他正在說話的時候直接結束通話,難道是那邊出了什麼事?
按掉電話,時景嶼感覺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他回頭望去,透過陽臺透明的玻璃門,看到何晚音依舊站在那裡,低著頭,神情明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脖子上那一個璀璨的耳環著泛著淡淡的熒光。
只是這一次,有些刺目。
他收起手機,長腿一邁,一把推開玻璃門,動作有些粗暴。
這動靜讓何晚音有些詫異,抬眼看過去,一雙明眸水汪汪的倒是惹人憐惜。
男人不緊不慢,閒庭信步的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臉色不是很好。
一時間,何晚音猶豫了。
她原本計劃時景嶼接完電話回來之後就把沒說完的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