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員生怕自己再受苦,連頭都不敢抬。
女人動作優雅的取下了右邊耳朵的耳環,將它放到了那個小小的錦盒裡,隨即向保潔員伸出手。
保潔員趴在那裡,低著頭也不知道該不該接。
“瞧瞧,你那麼緊張做什麼?現在耳環不是回來了嗎?”
這是什麼意思?保潔員一直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愣在那裡。
直到又被不輕不重的踢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怯生生的開口。
“我,我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趕緊拿著!”
看著這保潔員笨手笨腳的模樣,寡言的男人也忍不住了。
“是。”保潔慌慌張張的抬手,只是那一瞬間,順勢抬頭,無意識地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神秘女人的臉。
原來剛才不是錯覺,這張臉好像真有點熟悉,只是一時半會,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一慌神,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還不快滾!”一旁的男人似乎生氣了,大吼一聲。
這一吼,嚇得保潔員三魂丟了七魄,沒有再敢看那女人的臉,拿著盒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她看到了你,要不然……”男人的聲音有些關切。
“不著急動她,留著還有用,況且她不一定能想得起來,就算想得起來想來也沒有膽子敢亂說什麼。”
女人的聲音雲淡風輕,似乎並不以為意。
她動作優雅的打了一個哈欠,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
“真是可惜了我的美容覺,明天早上不用叫我了。”
女人說著,動作優雅的進了臥室。
翌日清晨,陽光和煦。
何晚音休息了一晚上,感覺身體好了不少,便起來做好了早餐。
時景嶼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桌上琳琅滿目的食物。
“我說了這幾天不用做這些。”
“都是一些簡餐,不妨事的。”
何晚音禮貌的回了一句,男人再沒有其他的話,坐下來默默吃完,然後便出門了。
她收拾完碗筷也出去了,要先回家一趟。
時間還早,女兒一個人窩在大床上,睡的香甜。
看到她可愛的笑臉,何晚音突然有些內疚,讓這麼小一個寶寶自己睡,真是有些殘忍。
想著,她心疼的伸出手撫摸著女兒的臉。
何愈的小鼻子皺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懶懶散散的翻了一個身,又繼續呼呼大睡。
看樣子她早已習慣,也是,畢竟小時候就一直被徐香蘭關著。
想到這裡,何晚音的心一陣陣的絞痛。
不過幸好,徐香蘭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等離婚之後,就帶著女兒遠走高飛,彌補她曾經缺失的一切,只是在此之前……
何晚音緩緩起身,在櫃子的最深處掏出了那個小盒子,裡面放著一隻孤零零的耳環。
猶豫片刻,找來一條銀鏈子,將耳環掛在上面,然後戴在了脖子上。
指尖輕輕撫著那枚耳環,她不禁在想,時景嶼會注意到嗎?
他會認出來嗎?
當時的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