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回來了。”
何晚音正想的失神,女兒清脆的嗓音喚回了她的思緒。
立刻起身走到床邊,輕輕摸著女兒的臉。
何愈睡眼惺忪的,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媽咪回來了,小愈一個人在家……”說著,何晚音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愧疚。
“小愈沒關係的。”
何愈用肉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她伸出肉肉小胳膊,環住了她的腰。
“媽咪,你要處理的事情做完了嗎?”
“還沒有。”提到這個,何晚音的內疚更加強烈,“小愈再給媽咪幾天時間,媽咪一定儘快完成。”
這場病耽擱了時間,否則現在她應該把策劃案完成的差不多了。
“嗯嗯。”何愈乖巧的點點頭。
見她有些失落,又認真的安慰:“媽咪,沒關係的,不用擔心小愈,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聽著女兒懂事的話語,何晚音再也忍不住了,輕輕將她摟在懷中,指尖拍打著她的背。
“再給媽咪一些時間,我想會很快,很快的。”
幫葉曉把這一場合作談成,然後順利跟時景嶼離婚。
想到這裡,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此刻——
時景嶼簽字的手忽然一頓,一旁的羅藝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開口。
“時總,是有什麼問題?”
時景嶼沒有回答,彷彿沒聽到一般,又重新開始簽名,每一筆都龍飛鳳舞。
簽好之後,將一邊合同丟給了羅藝,他順便掃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時總的簽字很是用力,那蒼勁的筆力都快要浸透紙背了。
“還有事?”
見羅藝在那裡低頭沉思,時景嶼忍不住挑眉。
“沒!沒有!”羅藝猛的反應過來,連連搖頭,可搖了幾下,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開口,“要說事情也有,就是……”
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模樣,時景嶼沒有耐心:“有話快說。”
“就是那個保潔員,人已經找到了,您打算什麼時候見她?”
提起這個,時景嶼心裡莫名的閃過一絲煩躁。
他微微蹙眉,神色帶了幾分不悅:“你這是在催我?”
“當然不是。”羅藝苦著臉,“只是她說那邊還有工作,如果不見的話,她就早些回去了。”
離開那家酒店之後,保潔員輾轉外地到處去打工,這一次也是把她從鄰市帶來的。
時景嶼微微一怔,修長的指尖撫摸著下巴,片刻低低開口。
“不用叫他回去,時氏那麼多地方,還安頓不了她?”
“是,我明白了。”
羅藝在腦海中過了一圈,旗下的度假區最近生意火爆,現在還缺保潔,就先讓她過去工作。
人是有了安排,可是東西呢?
儘管時景嶼臉色不太好看,好像不想繼續提到這件事情,羅藝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那,那個耳環要給您看看嗎?”
聽到耳環兩個字,時景嶼的眸色為之一沉。
六年前的事情,時間過去太久,加之刻意藏在記憶深處,如今想來竟十分模糊。
可聽羅藝提到耳環,思緒還是忍不住回到了六年前。
他只記得頭一片昏沉,所有的動作都是本能。
只記得跟那個女人的身體很契合。
耳環?那個耳環!
掛在女人耳邊的耳環,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是,那個耳環。
他想起了大致的輪廓。
見他眸色流轉。似乎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