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似乎是聽到了他的祈禱,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看到是自己的,羅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捧著手機小心翼翼的看向時景嶼。
男人淡淡的一挑眉,如釋重負的出去接電話了。
現在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何晚音頂著男人的目光,默默端起桌上的咖啡,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
“心虛?”時景嶼自然發現了她的迴避,雲淡風輕的開口。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何晚音嘟囔了一句。
自從上次提出離婚,這個男人就奇奇怪怪的。
反正替她自問沒有做錯什麼,當然不會心虛。
“是嗎?”時景嶼緩緩起身。
高大的陰影一下子壓過來,何晚音下意識的向後躲。
後背碰到了柔軟的靠背,令她無處遁形。
“毫不介意的與我閃婚,沒過多久又主動提出離婚。然後又在不經意間露出脖子上的耳環項鍊……”
聽男人提到耳環項鍊四個字,何晚音的身體驟然一僵。
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他是想到什麼?
還是懷疑了什麼?
還是說……
她的目光微微顫動,眼神中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慌張。
但這慌張被時景嶼精準的捕捉到。
這個女人是心虛了?
呵,就說向來淡漠的時遇,怎麼突然對這個女人這麼上頭?
原來她早早的布了這一場大局。
知道自己不會為普通的女人動心,專門設計了這一場欲擒故縱,而自己竟然差一點深陷其中。
當真是可笑至極!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現在坦白你的所作所為。”
男人的聲音低沉,悠悠的從頭頂飄來,彷彿來自地獄。
何晚音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這麼說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難道是何愈?
“我……”
此刻何晚音真的有些慌了,她的手死死的攥著衣角。
怎麼辦?
要把女兒的事說出來嗎?
男人沉默的看著,他目光凜冽。
何晚音的心一沉,坦白總比被揭發出來的好。
再說,男人已經答應離婚,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就直直的望向時景嶼的眼神,不再閃躲。
“我承認,有一件事情確實沒有跟你講,我其實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