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備琴,我帶了。”景淵語氣也是淡淡的,垂眸看向地形圖,“此戰用陣法或許事半功倍,十面陣法雖將兵力分散,卻可將其完全圍堵。”
“佈陣兵力分為十隊,每五隊圍成一圈,共形成兩圈錯位包圍之勢,不僅在視覺上能夠形成絕對壓迫,也會讓敵方在心理上陷入重重包圍無可突破之境,且作戰地點兩面為較小山丘,都有地勢較高的掩體,倒也利於此陣法形成。”
幾人又七嘴八舌討論片刻,最終確定下就用此陣法後,幾位副將順勢急忙告退。
餘下時瑜和景淵兩人,一時氣氛有些微妙。
時空鏡頓時有些興奮起來,“大人!這個世界會有感情線嗎?”
它想看感情線!!!
“原主一心忠君報國,為什麼要有感情線?”時瑜反問。
時空鏡還在興致勃勃地分析,“這個世界原主和國師本來就認識,感情線也有鋪墊基礎,並且這種清冷掛的國師,動起情來一定很有意思!”
清冷掛的……
時瑜聞言若有所思看向景淵,其實他這幾個世界樣貌都大差不差,只是在性格上有些差別。
但如今,無論是記憶中的國師,還是親眼所見的國師……
都同她最初認識的景淵像極了。
被盯半天也沒聽見說話,於是景淵主動問道:“將軍有話要說?”
“尚無。”時瑜轉眼看向旁處。
耳畔傳來他一聲輕笑,她又望回去。
“將軍無話要說,我倒是有些問題。”景淵不緊不慢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那國師請講。”
他先是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衣袍,才緩緩側頭,視線與她對上,“我為將軍彈曲,不知有何好處?”
“國師此言差矣。”時瑜抬手將散落的髮絲理到耳後,泰然自若道:“國師此番是為玄耀軍,更是為晟景,又怎麼會為了我呢?”
景淵則是微微挑眉,“要論這點,我自是沒有將軍這般為國為君的無私。”
風吹進營帳,將時瑜理在耳後的髮絲又吹散,偶爾幾根調皮地落到側臉上,似乎風都在同她嬉笑玩鬧,卻同時也顯得整個人溫柔至極。
她微眯著眼,淡淡開口道:
“我倒也沒有那麼無私,既然先前國師也曾說,是奉皇上之命,不如待回朝之日,再親自去問皇上要好處?”
景淵聞言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