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咳得止不住,時瑜只好抬手在他部分穴位點了幾下,隨後道:“我這裡沒有針灸用的針,只能透過點穴短暫應付,你現在正是體質虛弱之時,還是儘快回去臥床修養幾日。”
方才扎南琰的針,是隨手在桌案拿來的,自然不能給蕭淵也用這東西。
“這也是保命底牌?”蕭淵不自覺抬手拂上她方才點過的穴位,明顯感覺胸口舒暢了些,不由問道。
“對,”時瑜答道:“但只是保我的命,你若再不妥當修養,神仙都難救你。”
一慣從容不迫的玄影,聞言悄悄看向自家主子,這樣對蕭淵說話的語氣,他可是聞所未聞,本以為蕭淵會不做理睬或是問罪於她。
卻沒想到自家主子竟是默默聽話,當即決定回御安王府。
玄影:“……”見了鬼。
但走了沒幾步,尚未出院門蕭淵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扯下腰間玉佩,直接遞給時瑜,淡淡道:“拿著這個可以隨意進出宮門。”
話落,邁步離開沒有再回頭。
然而走出院門拐角處沒多遠,蕭淵便像被抽了線的木偶,驀地朝地上摔去,好在玄影眼疾手快,及時將他扶住。
饒是向來話少的玄影,也不由嘟囔道:“主子,您這又是何苦。”
蕭淵昨夜突然暈倒,嚇得所有太醫深夜提著藥箱,提心吊膽的去御安王府報到,整整診治一夜,今早臨走前,那太醫院院長還在苦口婆心的交代臥床靜養。
誰知下午這位就偏要進宮來,說是隨意散散心,便來到了南凌國質女的安頓處。
隨後就趕上了那麼一出好戲。
還搭著吐了兩口血。
終於盯著蕭淵上了馬車,玄影生怕路上出現什麼意外,依舊不放心的坐在一旁。
於是乎,就聽到自家主子突然問道:“她為何會如此信任我?竟會在我面前暴露醫術。”
玄影:“……”
雖然覺得那南凌國質女有些蹊蹺。
但直至此刻,他更願意相信蕭淵一定是中了邪。
不然很難解釋,蕭淵一向不近女色,如今為何會莫名其妙的盲目相信那位南姑娘,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家主子身上,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眼瞧著蕭淵目前不大好的狀態,玄影很識相的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