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化成幼狼窩在她懷裡,卻又捨不得鬆開牽著的手。
她聞言微微挑眉,繼而問道:“那你會一直在嗎?”
“會,我會一直在。”
四目相對間,他的眼裡只有她。
……
時瑜才睡下不久,夜裡就忽然發起高燒。
醫師幾乎被雙腳離地拎著進來,更是汗如雨下的走出去,一連好幾個都是同樣的束手無策。
就連一向好說話的時瑾,此時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看著出來後戰戰兢兢的醫師,陰沉更甚。
一位醫師彎著腰道:“小姐如今的情況不太妙,而且現下也不能用藥,我們實在是……”
“什麼叫不能用藥?人都燒成那樣,你們告訴我什麼叫不能用藥?”時璟臉色差到了極點,盡力剋制著火氣。
其中看起來年齡最大的醫師,朝前挪了幾步,把頭低了又低,言辭懇切,“二公子,小姐她現在身子虛弱得很,有著退熱的藥我們著實不敢用,生怕出了意外啊。”
“留一個醫師照看著,其他人先退下吧。”時瑾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適時出聲。
此時長街夜深人靜,唯有時府燈火通明。
景淵站在時瑜床邊,看著她燒得意識模糊的模樣,想伸手替她撫平眉頭,卻又在離她幾寸的位置頓住了手。
改為搭在她手腕處,妄用內力順著經絡替她舒緩,但都石沉大海。
“待我把藥取回來。”
他語氣輕飄飄,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幾日她沒有表現出難受,他甚至都以為是在逐漸好轉,今夜突如其來的高熱,把所有人都嚇得手足無措。
時瑜出現在了空間裡,眼看著時空鏡試圖往那一摞話本里藏。
她動動手,一陣風又把它吹出來,“躲什麼。”
時空鏡搖搖晃晃著出現,“我的錯……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它飛高些後,又像洩了氣的氣球,飄飄搖搖落到時瑜面前,肉眼可見的蔫了下來。
“這個身體本來就病重,在我來的那天,就活不出幾個月了。”她抬手在眼前揮過,時瑜房內的場景在空中徐徐展開。
景淵的手還搭在她腕上,房內僅亮著一支蠟燭,昏黃燭光渡在他身上,顯得愈加落寞。
時空鏡看著也難受,不安地來回轉悠,“哪怕最後一味藥回來,也於事無補嗎?”
時瑜微微搖頭,低聲道:“無非幾月光景罷了,本就傷了根基,想要救回具身體,只能動用神力。”
可一但動用神力,這個世界就會崩塌,不止景淵,其他任何人都將就此消散。
不過倒是也還有其他的法子,就是隻能暫時苦了時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