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瑜說得理所應當,“既然他們開場就特殊,那不如也特殊地結束,從一而終倒也不錯。”
她說著話,景淵的視線卻不由自主落在她眉眼處,他總感覺她的眼睛好像亮了些。
或者說,他一直感覺這雙眼睛更應該看得見,起碼在知道她看不見時,他心裡就有種難言的情緒。
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問她眼睛的問題。
時空鏡若是知道他有這想法,一定會惡狠狠對著他道:“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帶來的雪!”
但此時,它正在空間裡睡得昏昏沉沉。
別說法器不需要睡覺,但它每天實在太無聊。
時瑜閉上眼,再次沉下心感受著森林中的異樣。
片刻後,她緩緩說道:“那地方還是偶爾有‘人’進來,不過森林中的‘人’已經不少了。”
景淵聽著她說,也放出小範圍能量去感應,“古堡附近還沒有‘人’,今晚有我守著。”
他作為暴雪森林boSS,自降生便以雪作伴,有雪的地方他即為王,於是便擁有控雪能力,可以透過雪花去得到各種訊息。
而如今森林中的雪都化得一乾二淨。
他自然也感應不了多遠。
但倘若真有什麼來冒犯,他處理起來也是輕而易舉。
……
次日早晨,玩家們相繼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確認其他人是否還活著。
看到六個人全全乎乎站到一起,他們不由鬆了口氣,但想到今天的任務,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昨天走了那麼遠都沒有看到屏障,卻看到了走丟的棕熊和瘋狂的木樁,今天這怕是又得死命走吧?”鄭浩癱在椅子上絕望仰頭望著天花板。
楚柔難得應和他說:“就算今天僥倖找到了,我們怕是也很難破壞掉,屏障這個東西,聽起來就不太像人的力量能夠解決的東西。”
鄭浩聽後舉著手積極提議:
“那不如我們先討論破壞屏障的方法?我們先不著急出去,等討論足夠多了,方法積累夠了我們再出發。”
“你不會是想說,與其主動出擊,不如躺平送死吧?”
林燃一針見血,扎的鄭浩悠悠從椅子上坐直。
他坐直後嘴硬著狡辯:“我可沒有,只是這任務太荒唐了,沒準先紙上談兵還真的有用。”
雖然任務荒唐,但林燃始終相信有合理的解釋,副本是噩夢模式,每一步卻也應該有前因後果。
簡言之,荒唐歸荒唐,但應該不至於莫名其妙。
如果當下解釋不清,說明一定有什麼他們還未發現。
那麼就需要實際行動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