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的味道,只是在時瑜聽不見的心底,默默補上了後半句。
“更何況,如今還有你的庇護。”
不過裴淵體質確實特殊,哪怕今日他一個人來,或許都可以有出去的可能性。
但時瑜在,便是把可能性變成事實。
時瑜目光掃過籠子裡乾著急的謝珩,又望向裴淵,“那就試試吧,這些干擾應該不成問題。”
再不濟,無非是動用點本源力量的事。
捕捉到時瑜的想法,時空鏡連忙發聲,“經過計算,大人您的精神力完全夠用,哪怕屏障再大些也完全可以,真的不用考慮本源力量。”
“你能讀取我的想法?”時瑜問。
語氣聽上去和平常別無二致,但總透露著些危險的意味。
時空鏡解釋說:“這是不能的,但倘若您有動用本源力量,或者破壞小世界的想法的話,我確實能夠感知到一些……”
畢竟總得有些保護裝置。
但它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的勸說。
時空鏡由衷感慨:難,真的太難了。
它一邊感慨著,一邊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相比時空鏡的鬆了口氣,謝珩也是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看著本應該原地返回的兩人越走越近,他瞠目結舌,實在是怕其中那位直接當場斃命。
謝珩看了眼兩人牽著的手,又看了眼兩人如出一轍的淡定表情。
話在嘴邊醞釀半天,還是艱難開口,“不是,要不你們還是別過來了呢?我都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害怕。”
那可是目前九大區內最強的哨兵,萬一為了救自己折在這裡……
那將會經歷真正的千夫所指。
謝珩只是個普通人,但因常年混跡在各行各業和各方人群之間,還多和哨兵打交道,所以對他們也算有不少了解。
據他觀察,以及從那些人口中得知的訊息來看,這就是一個專門摧毀哨兵的實驗。
眼看隨著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謝珩臉色更是愈發難看,時瑜實在看不下去,才說,“放心,出不了什麼意外。”
“這話說的,但凡換個其他哨兵,我都不至於這麼緊張。”謝珩小聲嘀咕。
裴淵聞言掀眸看他,實話實說,“但凡換個其他哨兵,都不一定站得到你面前,確實倒也不用緊張。”
謝珩:“……”
各路都有關於裴上將的傳言,一直知道這人強的過分,沒想到竟如此變態。
好了,這下心是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