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淵又抬眸將院中其餘人環視。
看到時瑜後,視線也是不經意般的多停留了幾秒,尤其在她垂在身側的手上。
他不著痕跡扯了扯嘴角,再度開口:“沒成想,宮中不知名的院落竟會這般熱鬧,不如同我講講……這是在做些什麼?”
蕭淵目光再次落在南琰身上。
南琰吞吞吐吐,自是無法如實相告,只得強笑著說來看望妹妹,後又藉著傷痛試圖離開。
時瑜見狀,自然不會錯過如此良機。
“二哥,我來扶你。”
“不用不用……”
在對方再三推辭下,她假裝好心走近南琰,就這麼當著蕭淵的面,悄無聲息把第二針扎進了南琰的穴位。
只聽他一聲哀嚎,便直接疼暈了過去。
其餘小廝見狀連忙上前,最後幾個人把南琰抬著帶了出去。
這一切都被蕭淵盡收眼底。
其他人或許沒看明白,但他卻清清楚楚時瑜的一舉一動,眸中劃過意味不明的光,幽幽落在她身上。
閒雜人等離開後,院落安寧不少。
時瑜不動聲色,將手藏在袖口,直直迎上蕭淵毫不避諱的視線,從容自若道:“久聞王爺傳言,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咳咳……公主言重了,我自是比不得公主這一手神出鬼沒的針,竟是不知南凌皇室之人……竟還會這些。”
蕭淵咳了兩聲,面色似乎隨之變得有些蒼白,不動聲色戳破時瑜方才的舉動。
“如今我作為質女在此,又怎會是公主,多些防身保命的底牌也是理所應當。”她說話間默默垂首,語氣也落寞幾分,似是在為自己命運和遭遇憂嘆。
倘若蕭淵錯過方才發生的一切,此時或許還會信她幾分。
鄰國為同天煜國關係穩固,這幾年有不少曾經身份尊貴的皇子或世子,被作為質子送來天煜,但卻鮮少會送來質女。
故南瑜被送來時,他還有幾分印象。
那日他坐於高位,親眼見到唯唯諾諾的她朝皇帝行禮,然後小心翼翼無聲退到一旁,似是那雨中浮萍,無法有所作為地面對著可能遭遇的一切。
絕不如同她今日這般……毫不吃虧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