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目瞪口呆盯著進門的時瑜,努力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阿瑜不吃魚?啊?這,不是,等等,現在的賽事……好像不允許男女同隊吧?”
瑞澤和久歲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錯愕。
反倒秦淵不僅不驚訝,還直直抬睫和時瑜目光相撞,兩人就這麼相互看著,誰都不肯率先避讓。
經理連忙擺手解釋,“這位不是我們新來的中單,這是咱們一直以來的幕後老闆,姓容。”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
姓容。
但半月表情依舊透露著清澈的愚蠢,還有錯亂,他語氣猶疑,“所以……是要叫容老闆的意思?”
瑞澤不輕不重地扯了扯半月的衣襬。
可半月沒有絲毫察覺,還笑呵呵道:“那還和容家那位少爺挺有緣,都姓容哈哈哈哈哈。”
自“容家那位少爺”這六個字出來的瞬間。
空氣彷彿在霎時間凝滯,氛圍更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寂靜和尷尬,秦淵不著痕跡瞥了眼半月。
久歲和瑞澤對視時,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麻木。
見過緩和氣氛的,沒見過拿緋聞舞到正主面前來緩和的,這……還真不如不說這句話。
半月也是在說完才反應過來,恨不得拿膠帶把嘴粘上。
說話不過腦,真的太要命了。
頂著經理險些失去表情管理的臉,以及隊友默默閉上的眼睛,半月瘋狂思考著這到底該怎麼圓。
可還不等他想出結果。
時瑜就淡笑著道:“有緣也合理,畢竟我是他姐,我叫容瑜。”
半月表情徹底碎裂。
甚至開始思考著挖個地洞鑽下去的可能……
瑞澤大發善心,默默拽著半月的衣襬,把孩子往後拉了些,生怕他還能再吐來些讓人接不住的話。
好在半月突然學會了沉默,開始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做到一言不發。
秦淵自時瑜走進門,就猜測著她這裡,究竟是為了穩定大家因諾糯離開的情緒,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新中單時。
顧喃自然而然地走了進來。
他勾著唇角同大家打招呼說:“我是顧喃,新的中單,以後大家多多關照。”
久歲、瑞澤和半月,三人表情是同款的驚訝。
秦淵雖面無表情,卻幾乎在頃刻間確定是後者。
時瑜在為顧喃撐腰。
秦淵也想過是不是為了自己,但這樣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因為他不止覺得自己不值得。
更覺得時瑜那晚看向他眼裡時,分明試探居多,像是在開玩笑似的試探他的底線,且即便她沒有明說,他當時拒絕的也很堅決果斷。
所以她不會為了自己而來。
她是為了顧喃。
得到這樣的想法……
並沒有讓秦淵感到輕鬆,反而使得他莫名心頭一緊,像是有隻大手攏住了心臟,雖沒有用力,但還是莫名感覺不太舒服。
顧喃打完招呼,就第一時間先看向了隊長秦淵。
而秦淵恰巧垂眸,錯開了他的視線。
最後是沉不住氣的半月開了口,“你?中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幾天前不是還在打上單嗎?”
雖然室內沒風,但半月仍感覺自己在風中凌亂。
這到底是什麼天方夜譚?
不久前賽場上的對手變成隊友?還上單改打中單?
這要是不懷疑他是臥底……
都感覺有些對不起自己。
顧喃眉峰微抬,懶懶道:“是啊,我在wy打上單,但這不代表我中單不行,一開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