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鏡第一時間開口道:“大人,我剛才發現已經無法獲取碎片位置了!似乎世界規則又加了部分限制條件。”
時瑜拿起那人放在桌上的藥瓶,悠悠望向營帳門口,“世界規則把我同他之間的感應削弱了許多,估計你也是因此無法感應他的位置。”
燭火於風中搖曳,在帳上投下跳躍的光影,無法讓視線輕易捕捉。
時空鏡本還想問些什麼,但發覺時瑜對藥瓶和燭火的興致顯然比這話題大得多,便默默把話吞了回去。
“主帥。”秦安自帳外揚聲喊道:“前方有要事相報。”
“進。”字音落後,時瑜順手匆匆拽過斗篷搭在身上。
秦安同趙沉看到時瑜後,沒有多賣關子,一五一十地彙報,“對面這幾日有些動作,白日相安無事,但夜色暗下後就活躍許多,總能看到隱約且規律的火光。”
“那火光是他們夜裡作訓的火把。”
時瑜把看來的一一解釋道:“兩日前他們不知從何處招來位軍師,相傳神機妙算能改變戰事勝負,他說月之精華尤為重要,於是對面現今就在按那軍師所言,實行夜晚作訓。”
“他們不會是得知國師前來助陣,也刻意抓了個半吊子來效仿吧?”趙沉大膽猜測大膽發問。
這行為莫名其妙把秦安都聽樂了,語氣裡也是掩抑不住嘲諷,“本以為是有新的策略謀劃,沒想到這屬於是兵法研究不明白,所以問道玄學?”
“結果還抓了個神棍。”剛帶訓結束著急忙慌趕來的張桓補充道。
營帳內經這番打趣,一時輕鬆不少,三位副將幾日來懸著的心,在把時瑜悄悄打量確認無礙後也終於放下,難得嬉笑起來。
連隔壁都聽得到動靜。
景淵無奈捏了捏眉心,將手中半晌也沒翻頁的書終於放下。
抓一小把穀子隨手撒在桌上,靜靜垂眼瞧著雪影嘰嘰喳喳地吃完,他緩緩抬手輕撫過那尾部長長的白色翎羽,聲音低沉好聽卻依舊不辨情緒:
“回來就這般吵鬧,明明看著十分乖覺,卻也是個咬人下死勁的主。”
方才去時瑜帳裡,他左手一直藏在袖中,此時伸出手來逗弄鳥兒,才發現指尖的牙印清晰可見。
景淵漫不經心地摩挲著那處,眼眸深邃 泛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