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是相信的樣子。”
“沒有。”秦淵隨手翻了頁紙,彷彿全神貫注,“我沒有不相信,我只是不知道該不該信。”
她說是生來含著金珠都不為過,這樣的人對什麼感興趣,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擁有什麼,她說的話他都想相信,卻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
他下意識的想要相信。
卻又怕她只是隨口一說,只是開玩笑,亦或玩玩而已。
時瑜身子向後靠了靠,視線落在他那指節修長,且手背青筋脈絡分明,猶如雕刻品般的手上,“有什麼不該信的,我對你的遊戲節奏和風格熟悉成那樣,難不成全靠夢裡白鬍子老頭的點撥?”
秦淵又翻起一頁,正欲開口。
不遠處攝影師忽的小跑過來,似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和時瑜溝通。
秦淵便噤了聲,靜靜看起了第三頁。
而時瑜卻緩緩起身,同攝影師行至門口處交談,許是擔心聲音打擾了專心致志看資料的某人。
但某人意味不明的視線,則是緊緊隨了她一路。
過了半晌,秦淵目光再落至檔案上時,只好認命地重新倒回了首頁,畢竟前面的東西……他半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顧喃的拍攝很快結束。
現場又被工作人員重新佈置,雪板被從天花板垂下的漁線吊著,橫七豎八墜在空中,形成參差錯落的空間感。
“看鏡頭,誒,對,眼神再犀利點。”
“把雪板立著,要那種輕鬆隨意的感覺,自然些看我。”
“這下不看鏡頭,往側邊看……”
攝影師指揮著秦淵,簡單拍了幾組平面的宣傳照,又讓化妝師帶著下去換了身正式的服裝,還叫來了威亞老師。
待到秦淵再出來,已然換上了身純白雪服,手上還拿著護目鏡。
他從時瑜身邊走過,先前那木質香幾乎淡不可聞,但那如同雪松般的氣質,倒是始終在他身上留存。
攝影師統籌著現場各個組的成員,空出新的拍攝場地,“還有幾個在空中的動作,把威亞吊上,吊著的雪板暫時不用取掉,先往旁邊趕趕就好。”
時瑜靜靜站在不遠處,看著秦淵配合著一遍遍在空中翻滾,尋找著攝影師所需要的角度。
後續拍攝一切順利,品牌方也是十分滿意。
秦淵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水,解了衝鋒衣的拉鍊,緩緩調整著呼吸,視線卻下意識地往時瑜所在的方向尋去。
而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漁線崩斷不過是瞬息之間,緊接其後的便是雪板接二連三的碰撞,猶如摧枯拉朽之勢,接連成片的掉落。
偌大的影棚瞬間亂作一團,眾人紛紛朝著安全地方逃竄。
時瑜緊急側身躲了一張雪板。
就聽見又一道漁線斷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