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得好?他要是不護我,我都不一定能走著進來。”
倘若當時秦淵沒有撲過來。
結果無非只有兩個,要麼她動用神力躲避,導致世界瀕臨崩塌,要麼那雪板直直砸在她頭頂,現在都得躺在救護車上被推著進來,哪輪得到她安安穩穩在這坐著。
容珏想反駁,卻發現挑不出一點毛病。
但看著時瑜那麵包手,又感覺實在憋悶得慌。
他自幼就沒怎麼見過她受傷,從來都是被所有人嬌養,完完全全是捧在掌心長大,這可倒好,出門監個工,手腫的不成樣子。
還連唸叨一句都不行。
“我都還沒說什麼。”容珏移開了視線,恨恨盯著窗外的雲,“咱家容大小姐倒是一心向著他。”
時瑜再度反駁,“明明都是事實,怎麼就是一心向著他了。”
容珏,“……”
就護吧,果然是心尖上的男人說不得。
她自小都沒這麼護過他這個弟弟。
這胳膊肘就拐吧,可勁的拐。
不過容珏腹誹歸腹誹,看秦淵不爽歸不爽,最後還是親自開車把兩人送回菁華路,眼瞧著時瑜也要在競成基地門口下車。
容珏不由側目問她:“離你那兒還有個二十來米,你下車幹嘛?”
時瑜面不改色,“我有事找他,你先回容氏吧,我那有保姆24小時都在,不用操心了。”
“?”容珏眼底的疑惑顯而易見。
但時瑜偏不看他,動作利落的下車、關門,還不忘朝他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容珏再次恨恨咬牙,踩了腳油門揚長而去。
秦淵仍站在原地,看著時瑜轉過身。
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場景依舊是同早上大差不差的場景,只是秦淵那身淺色休閒服,變成了如今的白色短袖,他自己的外套被顧喃帶了回來,拍攝時的雪服先前就丟在了基地。
時瑜目光凝在的小臂和手腕處,就那麼看著也不說話。
“手疼?”秦淵歪頭打量著她的表情,口吻柔和許多,“是你的手受傷,一直看著我的手做什麼。”
時瑜聞言,莫名感到心尖一顫,低聲說:“我只是在想,如果是傷了你的手,那你的電競生涯豈不是就戛然而止了。”
秦淵聽著她輕輕柔柔的語調,感覺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
空氣短暫的安靜。
待到秦淵適應心臟處的感受,才緩緩開口,“其實也不只是手,萬一那板子當時砸了頭,怕是也得休養很久,所以謝謝你替我擋了那一下。”
時瑜視線一路順著他的手臂上移,直至對上他的眼睛,那雙如同深淵般的眸子。
她搖了搖頭,“是應該我要說謝謝才是,你這些可都是無妄之災,你如果不過來救我,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秦淵聽後,也學著她的樣子搖頭,“可是,不會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