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盯著她的眼睛似是蘊藏萬千星河,他認認真真道:“因為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
三個月的光景轉瞬即逝,時瑜在御安王府倒是待的安穩,日日看書、擼寵加熬藥,倒是一樣不差。
蕭淵在她悉心照料下,那些骨子裡的頑疾也好了不少,平日裡除了有些咳嗽,其他並無大礙,畢竟還得是有人一天一碗藥,辛辛苦苦灌出來的結果。
不過哪怕是在御安王府,也完全不影響其他人找上門來。
先前蕭澈還會特意約在天字樓,可隨著時間發展,相比絕對安全的御安王府,蕭澈還是果斷選擇後者,哪怕蕭淵對他並不歡迎。
但對他倒是沒什麼影響,畢竟不難看得出來……
在這御安王府,時瑜有時說話比蕭淵更管用些。
“這裡安全歸安全,你難道就不怕你的計劃全盤洩露?”時瑜合上醫書,抽出一旁備好的紙筆,甚至沒分給蕭澈過多的目光。
蕭澈並不在意,因為他正小心翼翼、全神戒備盯著對他齜牙咧嘴的今朝。
“你從哪弄來的這麼兇的東西。”蕭澈相當疑惑。
分明方才還見這狐狸對時瑜撒嬌賣萌,怎麼扭頭就對自己這麼兇。
對於他的問題,時瑜執筆的手頓了頓,“你我二人,到底是何時這般熟稔的?”
不久之前,他似乎還對她心懷戒備,莫名篤定她只會站在蕭淵那邊。可後來沒過幾天,他就這般若無其事、堂而皇之地來御安王府同她商議謀劃。
似乎完全忽略了蕭淵。
“可以說是最近吧。”蕭澈輕晃著摺扇答道:“六弟前幾日在朝堂上正式放權。一來是為了引太子出洞,二來也是告訴眾人,他當真是無心皇權。”
“所以你就這般明目張膽?”
蕭澈收了摺扇,抬頭望天,“不,本王只是難得輕鬆。”
“因為父皇向來偏心,所以六弟自幼受寵,他像是真正的帝王之子。總能輕而易舉得到任何一切,哪怕那些是我們要爭個頭破血流的東西。於是自然人人嫉妒,沒有人看得管他,更沒有人信他的淡漠如水。”
於是蕭淵總是其他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但他也不願過多解釋,起初他並不反抗其他皇子的針對,因為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畢竟那些小打小鬧也入不了他的眼。
可直到後來某一天,有位皇子不小心玩過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