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又恢復先前最合適的溫度,反倒是時瑜有些惱意,她操控著精神力壓著裴淵不斷下落。
直至砸在精神空間的邊緣。
畢竟是精神空間,所以落地的時候一點也不疼,但也正是因為是裴淵的精神空間,這樣的舉動對他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威懾,反而引得他低笑出聲。
“阿瑜……”他帶笑的口吻曖昧至極。
時瑜稍鬆了些精神力,分了心神去應聲,聲音也有些啞,“怎麼了?”
“沒事,就是喜歡叫叫你。”也喜歡你。
後半句裴淵並未說出口,但話語裡的情慾再難自抑,他翻身覆上,在時瑜不留意時佔據了上面的位置,而後精神力大肆鋪散,充斥於每個角落。
於是時瑜背靠精神空間,身前是裴淵那綿綿寒意,一冷一熱間難免有些不太舒服。
她掙扎著想要逃離,卻被裴淵多方面鎖了個徹底。
裴淵輕喃:“阿瑜……”
兩人看似你來我往不肯退讓,但裴淵實則處處縱著時瑜,用白狼逗弄幼虎一樣的心思,配著她來回拉扯,任由兩人之間的火乾脆燒了個徹底。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巨大的無法形容的歡愉,將兩人徹底吞沒,惹得人彷彿連靈魂都隨之振奮。
可那歡愉卻恰似海浪,本以為一浪已至,卻仍被下一浪拍的更高,讓人甚至都來不及去做更多的反應,只能任由海浪一次次推的越來越高,直至似若煙花綻放。
時瑜的精神力徹底卸了勁,如水般懶懶地化在原地。
確實,冰沒化,但她化了。
時瑜懶得動,任由裴淵再凝著精神力將她送出空間。
“阿瑜。”裴淵又喚他的名字。
時瑜現在實在聽不得他這番語氣,翻過不知何時躺在床上的身體,直直看向單調的天花板。
她突然懂了什麼叫食髓知味。
精神結合並不累,但帶來的滿足感讓人不由放空了腦袋,想要躺在又軟又暖的環境裡,去回想那前所未有的饜足。
可裴淵的大手隨之橫在了她腰間,一手就把她整個人攬了回去。
五感恢復的裴淵顯然是有些興奮,但這興奮僅僅針對時瑜,他動作輕柔地把玩著她的頭髮,低啞的聲音把“阿瑜”來來回回叫個不行。
時瑜簡直懷疑是不是給他用錯了藥。
但當她餘光掃到一旁,看見那孜孜不倦纏著幼虎的白狼時,又感覺裴淵這狀態實在是合理。
“你……”
時瑜開口才吐出一個字,就被裴淵驀地僵住的動作,還有驟然冷下來的臉色打斷,他眉頭緊皺看著門的方向。
“門口有人準備破門,聽起來是知道我五感出了問題,你在房間裡待好,我先出去看看。”裴淵語調肅冷,和前幾秒的他簡直天壤之別。
只是下床前,還不忘俯身在時瑜唇角落下一吻。
“我馬上回來。”
話音落,裴淵換了衣架上掛的作戰服,順手拎起軍裝大衣,就直接大大咧咧地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很快傳來打鬥的動靜,這下時瑜聽得分明。
裴淵近些年打人鮮少直接上拳頭,但還是兩三下就把幾人通通放倒,隊長趕來時就見幾人躺在地上,抱著胳膊腿苦苦哀嚎。
哨兵感官敏銳。
也就代表著,同樣力道的拳頭,落在他們身上確實比普通人更疼一些。
裴淵視線冷冷掃過幾人的臉,語氣裡的危險讓人忍不住後背發涼,“這幾個人都給我活著帶回去,什麼年代了還玩刺殺那一套,一群沒腦子的東西。”
幾位哨兵當即上前把人拖走,期間始終不敢抬頭去看裴淵的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