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說,親自動手朝他懷裡摸去。
畢竟,其他世界又不是沒摸過。
男人的體溫隔著布料也分外明顯,手無意識觸碰到身體的瞬間,他顯然有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連同呼吸都微微一滯,氣氛有些莫名的躁動。
畢竟,這個世界的他可沒被這麼摸過。
“你做什麼!”
蕭淵後知後覺,飛快拿掉時瑜的手,語氣裡帶著些咬牙切齒。
時瑜怪異地看了他一眼,語氣理所當然,“拿藥啊,你現在脈搏這麼弱,不用藥的話,是在等著暈過去,然後讓玄影來抬你回御安王府嗎?”
蕭淵動作一頓,快速摸出藥,當著她的面塞進嘴裡。
“你直說就行。”他含著藥輕聲嘀咕,“姑娘家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醫者仁心,學了醫怎會在意這些,百年後不過都是枯骨罷了。”時瑜知曉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特意端著不以為然的語氣。
可後者還是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時瑜乾脆不多在理會,而是轉頭看向四周。
濃雲散去,朗月當空。
地上的一片狼藉,在此時被照得一清二楚,不僅有散亂的兵器,還有諸多凌亂鮮紅的血跡,那也剛嚥氣不久的屍體,同樣橫七豎八地躺成一片。
“稍後有人會過來,你倘若擔心麻煩,最好趁現在儘早離開。”蕭淵察覺到她的動作,便出聲叮囑著。
聞言,時瑜也大致猜到情況——多半是皇帝設局,蕭淵充當了魚餌。
先且不說宮中排查有多嚴謹,就今日宮宴而言,必定會全力徹進出之人且戒備森嚴。至於刀劍一類的兵器,更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大量進來,畢竟無人能在天子眼皮底下這般一手遮天。
除非上頭那位刻意放水。
以及面對這般混亂廝殺後的局面,玄影斷然不會將他主子一人留在原地。
除非,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內。
皇上有想除之人,不知以何等條件說服蕭淵以身引誘,哪怕連這場暗殺……都在計劃之中有序發生。
唯有她的來到,是其中唯一變數。
時瑜視線落到蕭淵臉上,“值得你以命相抵的倒也少見。”她聲音放得很輕,卻也正好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中。
蕭淵微微正色,也瞧了時瑜片刻。
“本就覺得公主與傳言不符,如今看來倒是明察萬物,”他語氣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眸發亮,似乎對時瑜饒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