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在遠處,或是旁邊。
他不說話,時瑜也並不做聲。
良久,他才啟唇道:“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怕你們是……所以我醒來就立馬離開了。”
時瑜看著他滿臉歉疚,本想再逗逗他,但話說出口還是決定放過他算了。
“沒事,往後赴宴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她說得漫不經心,眼底目光坦蕩。
景淵聞言點了點頭,隨後有些遲疑又糾結的看著她。
“還有話說?”接收到他的視線,時瑜輕聲問道。
他又點了點頭,話半晌起了個開頭,“昨晚……”
只說出口兩個字,他又停頓片刻才謹慎地問道:“昨晚,我沒有怎麼樣吧?我的記憶好像不太完整,所以……”
他欲言又止。
景淵的髮絲在風中輕微晃動,似乎正如少年此時不安的內心。
他抬眸與她四目相對,眼中的疑惑和小心翼翼清晰可見,但卻也還有些其他情緒讓人看不真切。
時瑜直覺他有些說不來的怪異,但她並沒有多想。
“沒有,在你確定我把你帶出來,並沒有非分之想以後,你倒也沒做什麼。”她直勾勾盯著他說。
“……”
景淵聞言表情愈發僵硬,耳根都有些微微泛紅。
他目光似是無措地看向時瑜,又連忙倉促挪開,有種被驚擾的兔子的既視感。
就連時空鏡都嘖嘖稱奇:
“以他這個樣子,很難想象他其實是狼。”
半晌,他輕咳兩聲強制結束話題,“沒做什麼就好,我先進去了。”
說完他連忙離開,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少年身形挺拔,腳步匆匆。
而時瑜偏著頭,在原地目送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的他似乎有點意思,畢竟她很少見過這種風格的景淵。
也正是因為景淵背對著她。
所以她完全沒有發現,自景淵轉過身後,就瞬間恢復面無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