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
秦淵聲音漸弱,唇線抿得僵直,他看向衣架上那件男式大衣,心下沒來由的慌亂。
隨著他話音落下,室內寂靜無聲。
窗外隱隱傳來陣陣風聲,伴著不知是誰的心跳,兩人之間的氛圍愈發曖昧。
時瑜啟唇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她的聲音又輕又淺,像極了神明誘導著自己最忠誠、最不敢僭越的信徒,引導著他說出願望,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信徒’放肆地對上‘神明’的目光,沒有半分避讓。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我想要在你身邊,也想要你的眼裡只有我,但更想要你,”
秦淵也不知道這一切從何時開始。
起初他只不過是因好奇駐足觀望,後來也只是感嘆她遊戲水平出乎意料的高。
繼而便是酒吧門口的對話……
倘若換個人那麼說,他或許會厭惡對方至極,可那天是她,秦淵只是在第一時間下意識否決,但卻不曾感到冒犯,甚至還對她轉身離去有挽留的想法。
那時他就意識到自己或許是栽了。
再之後,就是下意識替她扛了掉落的雪板,以及那頓明明可以不存在的飯。
秦淵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沉淪,在做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畢竟兩人的身份差距何止一星半點。
人常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秦淵以前並不理解,但如今又不得不認同,他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哪個瞬間心動,但偏偏這心動就愈演愈烈。
時瑜將他今晚的言行又捋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他到底在顧慮什麼。
她掃了眼衣架上的大衣,轉頭直視著秦淵的眼睛,“那是容珏的外套,不是顧喃的,穿著禮服回來會冷,所以他硬要我帶著走的。”
秦淵動作微頓,顯然沒意識到她能看出來自己在意那件外套。
一時之間身形也有些僵硬。
時瑜抬手柔柔地撫在他胸口,感受著他驟然緊繃的肌肉,慢悠悠開口:“但你突然提及那個問題又是什麼意思?哪怕沒有名分,你也能夠接受?”
這下秦淵身形猛地一顫。
眼底閃過掙扎,沉聲答道:“不,我只是希望你能看看我,儘管我現在能給你的遠不及顧喃,更不及容家,但如果能給我幾年時間,我未必會不如顧家,哪怕我的身後一無所有。”
許是秦神給大家的印象太深。
讓人以為秦淵一直是那無所不能的天才選手,是競成名副其實的隊長,是電競賽場上最短時間實現大滿貫的最佳打野。
從而讓人忘了,他或許也會感到自卑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