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有話要說?”
“尚無。”景淵也學她。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秦安的聲音也突然傳來,“主帥……”
他剛開口,就敏銳地注意到兩人此時不同尋常的微妙氣氛,話就這麼戛然而止。
秦安看看坐起來的將軍,又看看束手站著眸光冷清的國師,突然感覺自己來的不太是時候……
他正欲後退,又想起來手上的信,一時進退兩難。
“什麼事?”時瑜這三個字,在此時無異救他於水火。
他立刻抬手遞上信封,壓低聲音道:“上面那位派人發來的加急密信。”
時瑜聞言立刻起身,兩三步走上前接過信件,她自他身邊走過時,恰巧有風吹拂,他好似還觸到她漆黑的長髮。
秦安在她接過信後就已經識趣的離開。
而拿到信的時瑜頭也不回,只是朝他揮了揮手也徑自回了營帳。
景淵站在原地,視線中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秦安雖未明說,但他也猜到那封信是來自於誰,莫名就有些煩悶壓在心頭。
自那夜散了以後,景淵就沒再單獨見過時瑜。
或者可以說,自第二日開始回京起,大軍每天都在匆忙趕路,將軍也忙得根本看不到人,不是在趕路就是在趕路。
是夜,明月高懸,趕了一條路的隊伍也終於停下休息。
主帳內燈火通明,時瑜在專心致志寫著什麼,聽到動靜頭也不抬,只是語氣平淡地問:“國師有事?”
“確實有點。”景淵自己尋了位置坐下,避重就輕問道:“將軍似乎著急回京?”
時瑜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確實有些事比較緊急。”
話音落,她又低頭奮筆疾書。
景淵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靜靜地凝視她,沒再說話,他眼底有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情緒迅速蔓延。
“主帥。”秦安的聲音再次傳來。
秦安進來後再次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以及國師越來越黑的臉,再次覺得自己來得不太是時候……
他再次看看忙碌的將軍,又再次看看目光彷彿淬著冰的國師,直覺告訴他應該迅速離開。
於是他把信放在書案上,飛快地說道:“還是上面那位的加急密信,屬下告退。”
他來去匆匆。
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時瑜,以及看到那封信後臉色更加難看的景淵。
不多時,景淵也從主帳離開,回去繼續拿起那本近幾日都未曾翻過一頁,也不知道到底看沒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