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盛寵自然也惹得無數人眼紅。
時空鏡正欲講解,關於皇帝和蕭淵母親的愛恨情仇,卻突然被外面傳來的異常動靜打斷。
似是有外人闖入,還聽到霜梧同那人起了爭執。
時瑜緩緩起身,盡力活動活動發僵的四肢,摸過桌上素淨木簪,簡單隨意的挽了個發,便邁步推門而出。
同樣潦草簡單的院內,霜梧正在和一位時瑜記憶中眼熟的人起了爭執。
對方竟正要命人掌摑霜梧,這也正好被時瑜的突然加入打斷。
“呦,看來三妹竟還能下床,這霜梧真是膽大包天。”說話者正是南凌送來的另一位質子,南琰。
他本在南凌時就較為受寵,來到天煜後更是迅速巴結上太子殿下,以至於如今穿著雖算不得華貴,卻也堪堪稱為錦袍,同時瑜對比來看,更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他為人嬌縱,向來喜歡惹是生非,更喜歡欺壓南瑜。
時瑜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他,正要開口說:“也不知南公子是來上趕著懲戒,還是上趕著哭喪?”
但這念頭一出,便感受到了世界規則的威壓,也可以說是蠢蠢欲動的警告。
她只能話鋒一轉,學著原主的語氣,唯唯諾諾中還帶著幾分迷茫,“不知二哥為何這樣說?”
時空鏡看她遵從人設雖然感動,但心裡還是悄悄替世界規則捏了把汗。
更深切同情即將倒黴的南琰。
但南琰對這些毫無所知,只見他姿態端的更高,“還不是聽聞霜梧竟跑到城門侍衛那哭鬧,說什麼你就快要死了,如果不放她出去,怕是隻能來收屍……”
他句尾語氣上挑,刻意誇張地上下打量時瑜,又繼續說道:“可我看三妹現在似乎好的很,還是一如既往那般好看,那由此可見便是這霜梧撒謊,撒謊之人受掌摑倒也合理。”
南琰說著,揮手示意屬下開始動手,眼見人高馬大的侍衛走近霜梧,後者只能向時瑜投以求救目光。
“二哥稍慢,霜梧並未撒謊。”時瑜說這話時正垂著頭。
在南琰看來,只以為是她懦弱害怕的表現,也是這廢物妹妹的一慣舉動,卻並不知曉,時瑜僅僅只是為了,掩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