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她的身影,這才急急忙忙把人引了進去。
進了大廳,正對上許多雙眼睛,其中還是以嘲笑和看好戲居多,獨獨正位上那個是帶著怒氣。
“你去哪了?”陸家家主陸績厲聲問道,他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
看起來像是氣的不輕。
但時瑜自然不會怕她,在腦海裡略一思索和這人的關係,便面無表情道:“我去哪你竟然不知道嗎?爺爺。”
倘若這問題是其他人問,或許還沒有那麼好笑。
偏偏是策劃了一切的陸績。
陸績被這樣貼臉嘲諷,難免覺得掛不住家主的面子,隨手抓起面前的東西狠狠朝時瑜砸了過去。
“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他向來被其他人捧得極高,因為人人都想在這吃人的家族裡活下去。
但時瑜除外,現在只想儘快脫離。
她側身躲過,冷眼看著玻璃杯碎在腳邊,“你想要什麼態度?對你搖尾乞憐,乞求在你的計劃裡僥倖逃生?可你根本不會在乎。”
不是沒有人這樣做過,但都被他推向了更深的火坑。
甚至有的還被他捆著手腳,送給了正處於結合熱的哨兵,當哨兵喪失所有理智時,根本不會在意其他人的性命,只會遵從於最原始的本能。
“夠了!”陸績猛地拍桌,憤然而起,“我做什麼還不輪不到你來指責。”
見時瑜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陸績便將先前準備好的檔案扔給了她。
“這是關係斷絕書,我也不再問你去了哪裡,林少校沒有見到人所以大發雷霆。若你識相,就簽了這份協議,然後再主動去找林少校道歉,不要再連累我們陸家。”
那份協議被拿出來時,其他人似是都屏住了呼吸,生怕發出一點動靜。
嚮導雖有強大的精神力,但在某些方面卻也算得上是弱勢群體。
尤其是被家族驅逐的嚮導,更是沒有穩定的靠山和保護,再加之關於嚮導的保護法也並不那麼完善,陸績如此行為無疑是斷其生路。
但時瑜並不在意。
她想到什麼,突然轉頭看向原主的父母,而後者卻只是很快偏開了頭,逃避著她的視線。
難怪,難怪原主能被這麼輕而易舉地送出去……
“筆呢?這個協議我籤。”時瑜簽得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