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時瑜聽到時空鏡支支吾吾的聲音:“大人,您……不是,我是說他……也不是,就是……大人這是要透過愛情收回碎片嗎?”
在它剛開口,時瑜就恢復面無表情,而待它說完,她卻是皺起了眉頭,“你瞎了?”
時空鏡:“……”不敢說話。
“他是我的暗衛,我也算是他的主子,還得費勁去走愛情線?”時瑜問道。
時空鏡:“!”照著那人一開始魂不守舍的樣子,真的很難信最後不是因為愛情。
它還正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話本看的開多,就發現時瑜已經拉了被子睡下。
原來合著就它一個在頭腦風暴。
……
有人今夜安眠,有人卻寢食難安。
太子齊恆負手立於窗前,望著空中那輪皎潔明月,和牆上的竹影,房內沒有點燈,整個人都被暗色籠罩。
失權,失位,險些還失命。
昨日如若不是景淵出現,將他從一眾死士刀口劫下,恐怕他今晚可夢不止安眠。
“咚咚”身後突然傳來敲門聲。
他循聲望過去,卻只見景淵兀自將門推開,高大的身影在夜裡若隱若現。
“這種時候你不守著你家小姐,竟還有功夫來找我。”
景淵常年習武不受黑暗影響。
徑自跨過門檻,扯了個凳子坐下,又摸出腰間的信隨手放在桌上,“不守著她,是因為她讓傳信給你。”
齊恆莫名其妙,“什麼信重要至此?”
他這才尋出火摺子,將就近的蠟燭點亮,藉著微弱燭火逐字逐句的去看,表情也愈加嚴肅。
“你家小姐……行將就木了?”他忍不住問道。
卻在抬眼觸及景淵陰沉沉的臉色時,及時轉了話頭,“她現在如此著急,莫不是時間不足?”
除此之外,他是想不出什麼理由。
時瑜的手段他曾經見識過,兩人合作中對她也有幾分瞭解,但現如今這般雷霆手段……
若不是大限將至,完全可以徐徐圖之。
但就算大限將至,也不必如此極端。
景淵卻在瞬間就明悟,甚至都能夠隱約猜到信件的內容。
對於之前的時瑜或許能夠一步步慢慢來,消極病態的生活,讓她不想在其他未觸及底線地方多花心思。
但如今是現在的時瑜,溫水煮青蛙或許只讓她覺得拖沓,倒不如現下的快刀斬亂麻。
她比之原先的她,更不差雷霆般的手段。
況且這位優柔寡斷的太子,確實需要這樣手段的逼迫。
正所謂,不瘋魔不成活。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不愛江山愛美人。
有時候兩全難,但於一部分人而言,擇後者更難。
不巧,被齊惟盯上的齊恆,便是這部分人其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