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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衝他笑的明媚:“好,等你。”
上了火車,陸宴州將她的東西放好,去打了點熱水。
臥鋪很乾淨。
沈棠開啟了飯盒,第一個飯盒放著十個歪歪扭扭的包子,第二層全是雞蛋,第三層則是滿當當的紅燒肉。
想到賀旭昨晚忙了一夜的模樣,她沒忍住笑了笑。
包廂裡又進來了兩個女人和三個孩子,兩個女孩瘦弱的不行,那個小子倒是吃的肥嘟嘟的。
年老的婦人穿著灰撲撲的,手裡還提著一隻活雞,那味道隨著風飄來,差點讓沈棠吐出來。
她將飯盒蓋上,連忙開啟了窗戶。
老人瞧見她手裡的肉包子,沒忍住嚥了咽口水:“大閨女,你不吃嗎?不吃給我吃啊,等下冷了就不好吃了,要不你給我吧,我家大孫子還沒吃早飯呢。”
說完,她還想伸手過來拿她碗裡的東西。
沈棠連忙躲開:“不好意思,我不賣。”
老人兇狠的瞪了她一眼:“我才不買那醜不拉幾的包子,你這丫頭看著漂亮,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老婆子我問你要兩個包子都不給,一點也不尊老愛幼。”
沈棠擰了擰眉,沒理會這個不講理的老太太。
她那個兒媳見狀,順勢就拉住了老太太:“媽,算了,咱們也不是吃不起包子的人了。”
老太太這才不盯著沈棠手裡的飯盒,只不過那嫌惡的眼神卻在沈棠身上打量。
“騷娘們穿這麼好看,也不知道是勾引誰。”
沈棠今天穿的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襯衫和軍褲,她習慣性的將襯衫扎進褲子裡,這樣輕便又簡潔,還能顯的她腰細腿長。
她只在軍區裡穿過一次,不少人就跟著這麼穿了。
故而她沒覺得不妥。
聽到老太太嘴臭的話,沈棠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真是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好好的臥鋪怎麼就來了這麼個惡臭之人。”
老太太一聽還了得,瞬間拿出在三里村吵架的架勢,單手叉腰,指著她大罵:“騷娘們你說誰惡臭?”
沈棠爬上上鋪,確認對方上不來,這才冷著聲對看戲的那位年輕婦人說:
“這位同志,請讓你母親注意點口德,如果你們在這樣吵下去,我會去乘警那舉報你們,到時候被趕出臥鋪,可別怪我了。”
被趕出去倒不至於,乘警頂多會口頭警告一番老太太。
但她看這兩人穿的都不怎麼好,上來火車後還四處張望,估計是第一回坐火車。
她就是嚇唬嚇唬人。
老太太果然被嚇住了。
那年輕的婦人也臉色一白,拉住了老太太,低聲道:“媽,算了,聽家明說,臥鋪可不是普通人坐的起的。”
老太太可不想給出息的兒子招禍事,只能忍了這口氣,不情不願的坐到她們的位置去了。
等陸宴州回來,兩人一看到這麼大個的男人和沈棠是一夥兒的,就更加不敢鬧騰了。
陸宴州走進了包廂就聞到了一股異味,目光鎖定在那隻被綁了腳,卻在咕咕叫著的雞上。
看到沈棠一樣生無可戀,心裡笑了下,趕緊叫了乘警過來。
老太太嚇了一跳,生怕自己被趕下車。
一聽乘警讓他們把雞放到外面,又鬧了起來,說什麼大城市裡的人欺負農村人。
乘警好說好勸,這才讓老太太聽懂,只是把雞暫時給他們保管。
老太太也算是知道這倆人不好惹,小聲罵罵咧咧,卻是不敢大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