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的手被人握住。
沈棠緊張的想抽回來,卻被賀旭攥緊半點都抽不動。
直到前方兩個人的腦袋移開,她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那兩個腦袋還真就是湊在一起,根本沒有接吻,只是光線問題,她沒看清。
她就說嘛,這什麼時代,哪有人在電影院偷偷摸摸搞這些。
賀旭應該也不敢吧?
沈棠側頭朝男人看去。
恰好男人也在看她。
黑暗中,他的眼神明亮似月光,漾著波光粼粼的溫柔。
他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糖糖,最喜歡你了。”
沈棠轟的一下,腦袋像是被熱氣衝上了天,臉紅成了猴子。
直到電影散場,兩人去國營飯店吃過午飯,又去公園散了步,還去照相館拍了照。
她耳尖還是紅的。
賀旭心情美滋滋。
雖然他這一次不能和沈棠一起回部隊,但他臉皮厚,先一步和沈棠確定了關係。
不管是陸宴州還是韓忠國,又或者部隊裡那些糙漢,都沒有機會了。
沈棠坐在腳踏車上,還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腳踏車路過紡織廠大院,一群人圍在大院外似乎在看戲。
裡面震天動地的哭喊聲猶如要拉破嗓子,夾雜著罵人的話,讓賀旭下意識的想騎快點離開。
沈棠拉了拉他的衣角:“等一下,我好像聽到了熟人的聲音。”
原主經常來這裡找何秋玩,對於何母何父的聲音很熟悉。
要是她沒聽錯的話,剛剛好像是何母在大哭。
聽外面圍觀之人的話,似乎是被人盜走了家裡所有的錢。
想到今早何秋還在百貨大樓買東西,她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該不是何秋偷了家裡的錢吧?
沈棠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
原身就是被何秋逼的鬱鬱而終,她自然不會放過她。
要是人撞到她手裡,她肯定是要落井下石一番的。
賀旭也知道她常來這裡,靠邊停了車:“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紡織廠的人都認識沈棠,以往所有人對她的印象就是——冤大頭。
這回見到她來紡織廠,絲毫沒有奇怪。
“呦,這不是何秋的朋友沈棠嗎?這是你物件?”
沈棠笑了笑,問那大嬸:“剛剛哭喊著家裡遭了賊的是何伯母嗎?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還不知道何秋和沈棠鬧翻了。
一五一十的將大院裡的事告訴了她。
何秋是幾天前回來的。
回來之後就把自己的戶口本牽了出去,說是自己要結婚了。
物件還是個軍人,不過對方在執行任務,也就沒跟著回來。
何父何母養了何秋這麼多年,還想將她賣出去換一筆錢回來呢,哪裡肯讓她牽戶口出去?
但何秋也是雞賊,她是把事情都辦完了後,讓大院裡的人告訴何父何母的。
得知閨女把戶口本牽出去,以及結婚的訊息時,何秋已經拿著錢跑路了。
何父何母回來在家裡一翻,丟了差不多一千塊!
這一千塊裡,不僅有他們省吃儉用的,還有何父哥哥當年為了工廠犧牲的撫卹金。
更是何家所有的財產。
何秋將錢捲走後,何父何母還不敢相信,連忙去報了警,最後調查發現,就是他家閨女拿的。
自家閨女拿走了錢,屬於他們的家事,何爸又不想鬧大,派出所也就立不了案,這事就只能這樣了。
何母能不哭的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