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默唸了句這男人是毒舌,不能招惹。
“這事我可以自己解決,明天演出,賀營長要來看嗎?”
“不去。”
賀旭聽到她說能解決便收回了視線,從她身邊走過:“需要我幫忙就讓人來找我,別和個慫包似的被人欺負了也只會往肚子裡咽。”
沈棠面上乖巧應下,心裡的小人罵罵咧咧:你才慫包。
她將賀旭的事放在一邊,讓林曉先回了宿舍,一個人去了師長家裡。
等到下午練歌之時,她一進練功室,周圍的人立刻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她,還拉著身邊的人遠離她。
“臭老九來了,我可不要和她站在一塊,走走走,去那邊。”
“這種人怎麼好意思來咱們文工團的,平日裡裝的那麼高冷,我還以為她是哪家大小姐呢。”
“結果是臭老九的女兒,你說好不好笑?”
“小聲點,萬一被她聽見了怎麼辦?”
“聽見了就聽見了唄,臭老九的女兒我罵了兩句怎麼了?”
沈棠默默吊嗓子,飯搭子都找到了,她才不稀罕和她們結交呢。
剛練習了一遍《瀏陽河》,不遠處忽然響起許婷尖銳的聲音:“我的手錶不見了!”
“你們誰拿了我的手錶,那可是上海牌的,趕緊給我拿出來,不然被我找到,就按偷竊罪定論!”
眾人手上的動作全停了下來,沒一個站出來的。
就在這時,一個姑娘小聲嘀咕了句:“我來文工團一年了也沒出過這種事,還能是誰,除了那個臭老九誰會偷東西啊。”
許婷立馬看向沈棠:“是不是你,趕緊我拿出來。”
沈棠靜靜的看著她:“手錶在不在我的包裡,你應該最是清楚吧。”
許婷眼神亂了一下,隨即怒斥:“我怎麼知道,想來你一個臭老九的女兒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好東西,看到我戴了就忍不住拿了吧,都是一個宿舍的,你要是承認錯誤,我就不計較了,趕緊還我,不然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沈棠冷哼:“我反正是沒拿的,但東西要是在我包裡,那我可就得請師長過來主持公道了。”
許婷聽到她的話簡直要笑瘋了:“好呀,你請得動師長嗎?”
“怎麼回事?”
李團長一進來就見大家都圍著沈棠和許婷,練舞的、吊嗓子的都不在自己的位置,眉頭緊鎖得都快夾死蒼蠅了,可見心情之差。
許婷先一步告狀:“我懷疑沈棠她偷拿了我的手錶,團長,我請求搜她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