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旁邊的何春花半身都澆溼透了。
更別說對著頭淋下的何秋,整個人像是剛從池塘里拉上來的似的,渾身還散發著一股臭襪子氣味。
韓忠國轉頭對沈棠就是一頓罵:“沈棠,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歡你,請不要糾纏,還有何秋是我未婚妻,請你放尊重點!”
韓忠國長的端正,皮色很黑,身高估計也有一米八,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可以說是人高馬大了。
沈棠也不知道原身一個千金小姐,到底為什麼會死心踏地的愛上這麼一個人。
看著也帥不到哪裡去呀?
“停!”沈棠打斷他的話:“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韓忠國見她說話都顫著音,臉色又慘白的可憐,以為她不過是故作堅強。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會跟個姑娘計較,可今日沈棠實在是過分了。
他冷笑:“是沒有直接說過……”
“既然我沒說過,那你憑什麼汙衊我的名聲?”
韓忠國一噎,心說小姑娘那愛慕的眼神,是個成年男人都懂。
但沈棠確實沒有跟他表白過,每次說話都被他打斷了。
“不管怎樣,何秋是你朋友,你為了一點小事就倒她一桶水,可見你面慈心狠,醜陋粗鄙,我韓忠國話丟在這,你再怎麼針對何秋,我也絕不會喜歡你。”
“現在,請你跟何秋道歉!”
沈棠氣的磨後糟牙,什麼玩意,讓她道歉?
“韓營長,我看你一把年紀了,是不是耳朵開始退化了,我面慈心狠,那你身邊這個女人豈不是毒婦一個?
我醜陋粗鄙?那上過小學兩年,一把年紀還長的不怎麼樣的你,不得說一句醜人多作怪,眼瞎心也瞎?
哦,對了,忘記你眼睛也退化了,看不清身邊人,果然是眼瞎的蠢蛋!”
韓忠國臉立刻黑了下來:“沈棠!”
“叫魂呢。”
沈棠嚥了咽乾燥的喉嚨,緊張的手心裡汗都出來了。
但腦子裡的思路卻在慢慢變的清晰。
“首先我要澄清一個事。
韓營長,我攔你的路,不過是因為我年紀小,看不得你被騙而已,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你!
既然你自己都願意被騙,那我以後再也不管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
韓忠國皺眉,顯然不信她的話。
沈棠話一轉,看向某個心虛的人:“至於韓營長說的朋友,不好意思,我可沒有把我當跳板的朋友!
何秋,我問你,我剛進文工團的時候,是不是你苦苦哀求我帶你一起?還說就當是你來部隊探望遠方親戚,也就是何嬸子。”
何秋咬著下嘴唇,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沈棠明明蠢笨如豬,和陌生人說都結巴,怎麼忽然這麼咄咄逼人了?
“是這樣,但是……”
“好,你承認了。”沈棠打斷她的話:“眾位嬸子,你們想想,哪有遠方親戚去部隊探親的?
何秋家裡兩個哥哥,一個妹妹,這次高中畢業,如果找不到工作就要下鄉了,何秋當時聽說咱們部隊裡的初中學校招老師,苦苦求我帶她來一試,我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才答應了她。
首都那麼多工作的機會,何秋為什麼非得來咱們部隊?
那還不是因為她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