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之事在外面我管不著,可在軍區裡,方政委和周主任敢濫用職權……”
“那你就去舉報吧。”
屋門口,拿著瓷搪杯的賀旭悠悠哉哉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聲音懶散至極,桀驁不訓的臉上勾著笑,眸光卻寒涼刺骨。
“我說韓營長,你也是三十歲的老男人了,能不能有點判斷力?
初中數學老師招生,是初中所有數學老師一起改卷,你說頂替?怎麼頂替?
把考試的人試卷名字換了?
那些試卷可是收上來就現場改了,名額當天就定下來,第二天公示。
怎麼,你家婆娘沒有被通知到,就可以質疑整個初中老師的公正?質疑咱們家屬院的嬸子都針對你家那個還沒當上軍屬就嚷嚷著要佔部隊便宜的婆娘?”
韓忠國越聽臉色越黑,一口一句婆娘,這人到底有沒有受過教育?
“賀營長,請你放尊重點!”
賀旭勾唇冷笑:“我還不尊重你啊,你這是上天嗎?非得讓我和尊重團長、政委、師長一般尊重你。
你家婆娘還不是軍屬呢,本來就沒資格去參加面向軍屬的招生考試。
佔了便宜學不乖,沒點本事賴別人算計你,合著軍區是你家,便宜任你佔,沒佔到就是咱們不公正,你咋不告到師長面前去,回頭也讓我在通報上瞧瞧你的名字。”
“行了,今天之話就當我沒說!”
韓忠國不想與賀旭爭辯。
賀旭手段陰狠,不僅和方政委交好,連師長也對他另眼相待,二十三歲便已經是野戰區的兵王,聽說家世背景很強大,不是他一個農村小子能惹的起的。
而且爭又爭不多,他那張嘴,簡直連師長都痛恨。
六百塊就當是何秋的彩禮,以何秋的身份,六百彩禮不算多。
況且何秋跟他保證過,她父親雖然重男輕女,但母親很疼愛她,到時候會給她添一些豐厚的嫁妝,最少有一千塊。
這筆錢她會用在他們這個小家裡。
韓忠國在心底算清,依依不捨的從口袋掏出兩百塊錢:“剩下的……我改日給你。”
沈棠臉上一喜,伸手去拿……沒抽出來。
“……韓營長?”
她知道剮心很痛,但痛的又不是她。
沈棠笑容璀璨。
韓忠國心裡在滴血。
錢被抽走,他便忍不住奪門而出。
何秋只好再次巴巴的跟上去。
誰知道韓忠國越走越快,她連走帶跑都差點沒跟上。
何秋享受了半輩子的悠閒生活,哪裡被人這樣甩過臉。
氣的她在心裡狠狠詛咒了一頓沈棠,又幻想了下自己未來會成為市長夫人的高貴模樣,才忍著脾氣舔著個笑臉去哄人。
沈棠拿到錢,開心的眼睛都彎了彎,她坐在院裡子數了數,剛好兩百塊。
加上原身壓箱底的一千塊,這回她徹底成了小富婆了。
轉頭,她就抽出五塊錢遞給了賀旭:“這是還你的,多謝你幫我說話。”
明明長相清冷的姑娘,偏那嗓子卻軟嬌綿柔,賀旭聽的心頭癢癢,他控制住不住的滾動了下喉嚨,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沈棠被他突然變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問:“五、五塊不夠嗎?”
昨天那雞湯裡確實有不少肉,可是五塊都能買一隻雞了呀。
難道是原身記憶出錯了?
“多了。”
賀旭懶的理她,從裡面抽出一張一塊錢,提著肉繞過她往廚房裡走。
雞湯是他送的,這錢他不要。
一塊錢醫藥費那是幫她出的,又不是自己女人,自然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