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給南詩判了死刑。
她在厲墨時的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眼淚在眼眶裡盤旋著,細碎的恨已經堆滿了整個胸腔,堵的她透不過氣來。
“厲墨時,你是為了報復我,故意讓我眼睜睜看著外婆去死,以此來折磨我吧?”南詩苦澀一笑,“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她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傷心欲絕。
她的世界分崩離析,毫無希望可言,與其痛苦地活著,倒不如就這麼死了,倒還好過一些。
經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救護車左轉去了陸氏醫院,而他們右轉去了一個高檔小區。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厲墨時把南詩帶到了樓上的一個大平層。
房子很大,裝修的是簡單的意式風格,但佈局擺設,都是專人設計的,包括裡面的擺件,都是厲墨時自己精心挑選的。
裡面的東西很簡單,只有男士用品,找不到任何一個女人生活過的痕跡。
這裡顯然就是厲墨時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帶著南詩進了房間,淡淡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不用再回厲家莊園了,等你外婆做了檢查之後,我會告訴你結果,你可以去見她最後一面。”
“你的東西,我會讓傭人送過來,再安排個人照顧你。”
南詩立在原地,臉色蒼白如同白紙一般,“你這是要把我囚禁起來嗎?”
“聽著,昭昭的手術迫在眉睫,我沒有時間浪費,你最好乖一點,別找事耽誤了昭昭的手術。”
厲墨時的話如同冰川般寒冷,字字句句都在為了慕昭昭著想。
那麼她呢?外婆呢?
就是一個工具,是慕昭昭活著的墊腳石麼?
一口氣堵在心裡,怎麼也發作不出來,南詩心裡對厲墨時的恨,已經填滿了整個胸腔。
厲墨時走後沒多久,就有傭人給她送東西過來了。
除了日常用品和衣物之外,還有一壺滾燙的薑湯,開啟蓋子,香氣在房間裡瀰漫著。
可這些,對於南詩而言,就是毒藥。
“太太,少爺說你淋了雨,先喝完熱熱的薑湯去去寒氣吧,免得明天生病就遭罪了。”張媽舀了一碗薑湯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可南詩窩在沙發上,緊緊抱著自己,蜷縮在一起,模樣看起來無助極了,怎麼看,怎麼惹人心疼。
“太太?”張媽還以為她沒聽到,走過去摸了下她的額頭,才發現滾燙的不行,“您發燒了,我馬上找醫生過來。”
話音剛落,南詩便抓住了張媽的手,嗓音也沙啞得可怕,“不用了張媽,我睡一覺就好了,你別管我,去休息吧。”
現在,只有疼痛,才能讓她心裡稍微好受一點。
張媽雖然沒說什麼,但還是把南詩發燒的事彙報給了厲墨時。
此時,厲墨時正在醫院病房裡陪著慕昭昭。
慕昭昭最近身體狀況不好,人也瘦了很多。
“墨時,聽說你要把詩詩姐外婆的心臟移植給我,我心裡很不安,而且詩詩姐肯定不會同意的,就讓我自生自滅吧,人各有命,我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