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魄被勒扯著的同時,帝師攤開手掌猛然一握!
官荀當即感覺到腦袋陣陣發脹,緊接著與心臟齊齊騰起了劇痛。
“啊!”
脖頸上青筋直凸,全身的血液直衝腦門,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你!唔!”
胸口傳來撲哧一聲響,她慘白的臉頓時擰成一團,垂首看去,就見到自己心窩的位置上,大片血液從中滲出。
隨著一陣抽痛過後,原本還在體內撲通撲通跳動著的心臟,赫然已不見蹤影。
帝師蹙眉垂視,手中握著的血紅心臟正劇烈地跳動著,滾燙的血液滑下他的手背,很不規則地往下滴落。
少許血跡流淌過其手腕,將他雪白的袍袖染上了鮮紅。
如此血淋淋的一幕,即便是旁邊沒有意識的天仙雪蓮,花瓣都不由地顫動了幾下。
心臟被硬生生掏出,神魄被勒得已有四分五裂之象,官荀立即感覺到大腦缺氧,無法呼吸,已經察覺不到身體的狀況。
忽而,被勒著的神魄卻是驟然一鬆,還沒待她有所思慮,整個人瞬間沒了知覺。
從雪峰上滑落,徑直墜倒在雪地中。
動靜很大,卻也未令得帝師有半分的側目。
他握著跳動正在緩緩減弱的心臟,視線緊盯著自己此刻不斷顫動著的五指尖,呼吸逐漸加重。
眉心紋印閃爍不定,越發急促,終於是氣息混亂,腳步不穩地後退了幾步。
頭,很疼。
混亂的氣息不斷往四面掃開,旁邊被波及到的天仙雪蓮,竟都全部奄奄一息。
狂風颳過,手上的鮮血早已被凝固,心臟的跳動也是完全靜止了下來。
帝師這才緩緩抬眸,身形一閃,就落到了峰底下,方才人影砸落的位置。
那裡早已經被飄落的暴風雪,蓋得厚厚一層。
可即便如此,卻還是有鮮血正不斷地從中滲出,無論白雪如何覆蓋,都會被重新染紅。
他微微垂首,目光落在突兀的血色上,旋即手掌一翻,那覆蓋著的厚雪霎時通通消散。
縷縷冰藍氣霧繞著心臟,將它從其掌中送回到了血湧不止的心窩處。
心臟復位,血液瞬間停止了外流。
帝師目光一轉,落到了官荀那張毫無血色臉蛋上,其眉睫已經被凍得凝結出冰晶。
他往前半步,俯身而下,將其拎在手中,就朝著雪域的深處去。
……
四周無比寂靜,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官荀神魄飄來飄去,怎麼也尋不到出路。
恢復意識時,她就發現自己被困在了這個比虛無空間還要幽黑的地方,周圍沒半點動靜。
感知不到外頭的情況,她也不知身體如何了,心臟被硬生生掏出,肉身想必已經毀掉了吧。
她的身體又沒了!
不過好在神魄除了疲憊且帶有創傷外,沒被毀掉。
帝師不知為何主意多變,轉而又把她的神魄給封印起來。
思及這個,她就覺得怒火充腔。
該死的傢伙,她今日所遭受的痛苦,日後必百倍奉還!
就在官荀憤憤不已時,一股濃郁的靈氣,從無盡的漆黑中急湧而來。
似還帶著極強的生命力。
其濃郁程度她還是首次感受到,遠不是其他地方能比得上的,純粹無比。
怎麼回事?
隨著靈氣瀰漫,竟還能從中感受到一絲莫名的親切感。
神魄沒有依附在肉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感應得到外界的靈氣,更何況還是在被封印的狀態。
難道那傢伙懶得折騰,直接把她的神魄封印在了原來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