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演武場內,此刻臨近午時,整個演武場內氣氛有些詭異,偌大的場地內,除了一道尖細的嗓音不斷在哭喊,再無其他聲音。
“好了,日老弟,別把這小雜碎打死。”郭儋看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格子,終於出言道,不論怎麼說,也不能把傳聖旨的太監打死。
“呸!你個小王八蛋,再敢囂張,下次就是你的死期!”日鼎天一口濃痰吐在小格子鼻青眼腫的臉蛋上,惡狠狠地威脅道。
“小的再也不敢了!”小格子哭著退向一旁,一臉驚恐地望著日鼎天,都怪他忘了有這麼一號人物在此,自己這頓打怕是白捱了,陛下與這日鼎天關係極好,若是陛下知道了,說不定自己反而會送了小命。
“滾吧!”日鼎天一腳將傳旨的小格子踢下觀禮臺,小格子又是一陣哀嚎,緩了好半天,這才勉強爬了起來,留下一個怨毒的神情,扭頭朝著演武場外跑去。
“郭大人,我等該如何處理?”臺下有一名百戶此刻出言說道,意思卻是極為明顯,若是郭儋振臂一呼,他們就能為他做任何事。
“諸位兄弟且冷靜一下,朝廷雖要我等回京受審,可也言明瞭我等的功績,此去京城,我郭儋一定為諸位兄弟請功!”郭儋雙手抱拳,竟然已經能在下人的扶持下站起身來,不由讓人讚歎雲夢的醫術與紫金膏的神奇。
“郭將軍仁義!我等銘記在心,若有用處,必千里馳援!”
“沒錯,跟著郭將軍,我等心服口服!”
一眾軍士皆是感激涕淚,不由得說出了心裡話,郭儋此刻也深刻理解為何不讓私自組建軍隊了。若是此刻自己振臂一呼,怕是這些人,會毫無保留地跟著自己,就算是攻打京城也不會猶豫。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個冷顫,看來此次京城之行,不會好過。
“諸位兄弟,今天是龍門客棧雲掌櫃宴請諸位,還請大家放開了吃喝,其餘的事且等明日再說。”郭儋再次撫拳,之後再度坐上了輪椅,場下眾人頓時開心的吃喝起來,連日行軍,他們嘴裡早就淡出鳥來了。
“要本官,日老弟,綠大人回京還能理解,為何要讓雲掌櫃也去京城,此事怕是有蹊蹺!”郭儋再次坐上了輪椅,同時目光又放在了下人遞過來的聖旨之上。
“郭將軍無需多慮,在下雖然遠離官場,卻也有不少摯友親朋在京城,不論如何都能有個照應,再說不還有三位大人在麼?”雲渡看著有些憂慮的郭儋,也是不由開解道,“今日宴請,就算郭將軍身體有恙,也要痛飲一番,也不枉我等結識一番,哈哈哈!”
“好!雲掌櫃豪氣,郭某也捨命陪君子!”郭儋頓時將聖旨交到下人手裡面,之後端起酒杯,笑著用手扶住雲渡,“不如我等四人結拜為兄弟,從此患難與共,此番回京我等三人也必保雲兄弟安全。”
“兄弟正有此意,小弟年齡最小,郭兄最長,綠兄次之,日兄排行第三,雲某就排老四,哈哈哈。”雲渡看著三人,心中也是極度歡喜,他與幾人雖相識時間不長,可卻極為投緣,如今能結義為兄弟,也算是一段佳話。
“好,我兄弟四人從此禍福與共,同生共死!”郭儋,綠人,日鼎天異口同聲說道,四人雙手放在一起,激動地心情難以言喻,只是日後兄弟之事如何卻不得而知,只是此刻兄弟情義,盡在不言中。
“三位兄長,日後這龍門客棧便是我等最後的倚仗,此番京城之旅,如若不順,便來小弟這裡,樂的逍遙快活。”雲渡與三人飲完一杯酒,隨口說道,此去京城,跨越千里,且是回去受審,也不知會遭遇什麼事情,他只知道,回了龍門客棧,便再無憂慮。
“好說,好說!”三人紛紛應道,日鼎天更是過來一把摟住了雲渡,嘴裡盡是酒氣,卻是噴了雲渡一臉,“四弟,我看你行事作風極為穩妥,且性格也不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