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如此才是順天而為。”
綠人說到這裡,偷偷看了郭儋一眼,看到郭儋依舊面無表情,以為是自己的話說到了郭儋的心裡,心中竟生起一股感慨來。
“大哥你出身官宦世家,沒費什麼功夫,便官至錦衣衛指揮同知,而我在六扇門足足二十年了,若不是拜入王振門下,何時能出人頭地?”
“大哥!”綠人不由自主向前走了幾步,想要伸手去去抓郭儋的肩膀,卻是停在了半空,“大哥,只要你能說服雲渡,讓他在詔獄中拜王振為父,今後這天下,不論是朝廷還是武林,我們兄弟幾個必將……”
“閉嘴!”郭儋突然一聲怒吼,讓綠人生生呆立在原地。
“枉我郭儋英名一世,竟看走了眼,與你這等趨炎附勢之徒結為兄弟。那閹狗這些年黨同伐異,迫害忠良,令多少忠臣良將慘死。”
“你可知這天下被那閹狗禍害成了什麼模樣麼?各地鎮守太監毫無底線,燒殺搶掠強徵百姓土地,可謂無惡不作,如今南方造反的流民,還有云貴造反的生苗土司有多少你知道嗎?就連山東,河南,河北也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盜匪,而這一切都是你所謂的順天而為?”
”這……”郭儋的話像是一記又一記重錘一般打在了綠人的心上,可綠人像是刻意迴避一般,張著嘴還想解釋一番。
“夠了,綠人,三弟早已對你深惡痛絕,四弟雖身陷囹圄,也一定與我等看法相同。”郭儋一把扯起身下的袍子,猛地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在綠人一臉頹然的注視下,一刀割下了那段袖袍扔在了綠人身前。
“道不同不相為謀,綠人,從此我兄弟三人與你恩斷義絕!”郭儋雙眼通紅,盯著綠人,“綠人,你聽著,若是被本官知道你魚肉百姓,草菅人命,即使相隔萬里,也必將取你項上人頭!”
說罷郭儋走過綠人身邊,停頓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大步流星而去,獨留失魂落魄的綠人,呆呆站在原地,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精氣一般,哪還有平日裡意氣風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