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瓦剌騎兵來了!”郭儋心急如焚,聽完日鼎天的回報,他的心涼了半截,又聽說瓦剌騎兵來襲,更是怒火攻心,險些昏死過去。
“郭將軍,情況危急,不可再猶豫了,速速下令吧!是戰是退,全憑郭將軍的命令!”茶米撫拳說道,如今瓦剌騎兵越來越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退兵吧!”郭儋頹然坐在一旁,如今他手筋腳筋盡數斷裂,如同廢人一般,又如何能指揮作戰?
“郭將軍!”帳篷內為數不多的幾人不甘地說道,就連瓜二爺也是氣的鬍子直哆嗦,還有護衛營的桃美膩也是一臉悲慼戚地看著郭儋。眾人都知道此刻退兵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真當這一刻到來,卻是滿腔的遺憾。
“呼……”郭儋深深撥出一口氣,“不要再多說了,如今也只能退兵了,謝將軍!”
“屬下在!”謝存淵由於昨夜在營地外圍巡查,反而躲過了暗殺,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你與日將軍一同前去迎擊瓦剌騎兵,同時組織營地內的人手,準備撤回龍門客棧!”郭儋虛弱的下達著命令,“告訴瓦剌騎兵,停戰的提議,本將同意了,此行爾等前去就帶著瓦剌那左賢王,交給他們,告訴他們大軍不日就將退走!”
“這……屬下遵命!”謝存淵欲言又止,卻也是無話可說,與日鼎天相視一眼,一同向著帳篷外走去。
“哈哈哈……朝廷啊朝廷!”看著兩人走出帳篷,郭儋發出一聲慘笑,“我郭儋空有一腔報國情,卻被那閹狗謀害,成祖您看到了嗎?不過三代,朝政便已落入奸人之手,大明危矣……”
帳篷內眾人皆是悲痛模樣,一時間眾人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大軍開拔時眾人躊躇滿志,卻不想落了如今的下場,眾人紛紛握緊了拳頭,可又無奈地鬆開了……
所以有詩云,“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另一邊,謝存淵兩人出了帳篷後,由日鼎天主持退兵,謝存淵整頓騎兵,一盞茶時間後,兩人已翻身上馬,帶領著瓦剌左賢王和剩下了兩千餘騎兵,衝著瓦剌騎兵的方向狂奔而去。
“兩位將軍,別來無恙啊!”瓦剌騎兵的領頭人正是哈銘,只見其面色冷峻,卻無甚殺意,只是盯著謝存淵兩人,有些同情的神色。
“哈銘!也先的謀劃,果然陰毒!爾等到此,可是要與我軍提前決一死戰嗎?”日鼎天首先開口道,方才他已經將退兵的事情安排完畢,此刻依舊怒火沖天。
“日將軍的話,哈銘卻是聽不懂,也先可汗派我等前來,是為了通知諸位,午時的決戰,也先可汗會親自上場,希望你我兩軍點到為止!”哈銘不卑不亢地說道,昨夜的酒宴雖說最後不甚完美,可他與殺破狼諸位將軍的關係卻是親近了不少,也不知日鼎天為何怒氣沖天。
“哦?也先倒是挺講道義,只是郭將軍與我等商議後,已決定同意爾等的停戰提議。這是你瓦剌的左賢王,歸還爾等,大軍今日晚些時候便會退兵。”日鼎天看著不明情況的哈銘,料想這刺殺一事他應該並不知情,所以這怒氣也是消散了大半,將軍陣中的左賢王帶了出來,“你且回去通報也先,我軍退兵期間,爾等若是接近我等,便視為宣戰,之後便是不死不休!”
“什麼?停戰?”哈銘有些意外地看著日鼎天,昨夜他們異常堅定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迴盪,怎麼變的如此快,“不知郭將軍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若是需要我瓦剌,想必也先可汗,一定會鼎力相助!”
“無妨!不過是朝廷的命令,我等遵命行事,也請哈銘兄速速通報回去,午時一到,我大軍就要撤退了。”
“原來如此!”哈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也先可汗昨夜對他說那些話,原來可汗料事如神,“那我這邊回營稟告,想來也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