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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教教圓圓什麼是女人味兒。
他和唐圓相處久了,唐圓把他當自己人,不自主地就帶出現代詞彙,什麼大直男、大直女、渣男、鳳凰男的。
季宏嶽直接拿來用,跟她聊得毫無代溝。
回到家,封奶和唐媽正在等他們呢。
封奶奶正在納鞋底,想給唐圓和封辰做布鞋,唐媽也跟著她學做針線活兒。
唐媽以前在家裡當男人用,每天就是下地,養得粗手大腳,根本沒有多少做針線活兒的機會,所以她的針線活兒很一般。
現在略微空閒點,封老太就教教她。
老太太覺得自己年紀大了,生怕過兩年封辰和唐圓有孩子了她卻老眼昏花做不了針線活兒,不能給重孫做衣服穿,就想教唐媽,讓她做。
唐媽自然樂意學樂意做,不說給孫子做,給閨女和女婿做也行呀。
唐圓和封辰回來,先把東西擺炕上給家人過目。
唐圓拿出封大伯給封奶的錢來,又把封大伯帶他們去食堂吃飯、買包子饅頭的事兒說給大家聽。
她口才好,聲音又脆生,說得跟唱的一般動聽,把封奶和唐爹唐媽聽得入迷。
明明就是進城送藥、吃飯的普通事兒,他們卻聽得津津有味,想讓唐圓說多點兒。
封奶自是更加高興,以前封辰進城回來可不會主動說,都要她問才說,而且問一句答一句,讓她聽不過癮。
大兒子也是她親兒,自小辛辛苦苦帶大的,老太太咋可能不牽掛不想念?
他在城裡工作,還娶了城裡媳婦兒,在那裡成家立業,回鄉下不方便。
為了不給大兒子一家添麻煩,她自然儘量少聯絡,生病也不捎信兒讓大兒子回來看啥的。
現在唐圓一口氣說那麼多,把封大伯頭髮白了幾根兒,臉上有沒有皺紋,笑起來如何,說話如何,走路如何,辦公室如何,吃飯快慢等等,各種細節說得非常詳細,可不就讓封奶聽過癮了?
她把錢塞給唐圓,“你大伯欠你公爹的,他對你們好是應該的,你也不用覺得過意不去。”
她雖然心疼想念兒子,但是也不喜歡大兒媳對孫子的刻薄,提前給唐圓打預防針,免得以後見著大伯母會膽怯氣弱。
唐圓不肯要錢,不進城拿著錢只有丟一個用途,還是放家裡好。
她又把封辰給買的布鞋穿起來在炕上走來走去給爹孃和封奶看,給他們高興得直誇好看,封辰買的好。
季宏嶽都無語了,就是最普通的馬口黑色布鞋,能有啥好看啊。
不過他情商高,是不會掃興的,自然要誇封辰疼人兒。
唐爹唐媽愛聽這個。
唐圓說得口乾,封辰適時遞上一茶缸涼白開給她潤喉嚨。
唐圓就著他的手喝水,喝兩口,抬眼看他,壞笑,小聲道:“說不說?”
封辰黑眸睜大一瞬,不信她會出賣他。
說出來糗不糗啊!
唐圓:“嘿嘿。”
給大佬留面子,不說了。
季宏嶽敏感覺得這倆人有故事!
他竟然不知道!
真是撓心撓肺。
時候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屋睡覺。
唐媽和唐爹回屋,她高興得很,“封辰真是個好孩子,對咱圓圓越來越好了。”
她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比親兒子也不差哪兒了。
閨女小嘴叭叭說話,他很有眼力見地主動送上水,唐媽覺得封辰對閨女非常體貼,是難得的好男人。
唐爹則是看封辰能幹活兒、會打獵,還能採藥去換錢,比他們都能幹,肯定能給閨女更好的日子,他就比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