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都崩了幾個小時,裡面全是瘋狂的歡呼和尖叫,光是抽獎就有快上百的帖子。聽說那個叫「高嶺之花今天分手了嗎」的人高興得都快瘋了,拿了一套臨海小鎮的房子當獎品,開開心心地送了出去。
他沒那麼豪氣,不過也抽了兩臺平板電腦,等下就是要出門把獎品送給人家的。
林舟皺起眉,明明是好訊息,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心裡有點隱隱的不安。
“瞿清退學了要去哪?”
無人在意他的去處。許言洛擦乾頭髮,漠不關心道:“這誰知道呢?可能出國,也可能直接去曜森吧。”
死了最好。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
許言洛吹乾頭髮,換好衣服,很快拿起桌上的兩臺平板,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林舟眉頭微微皺起,思索半天,還是走到陽臺處,撥通了瞿寧森的電話。
嘟嘟聲只響了一下。
那頭瞬間接通,男人的聲音透過電波聲傳來,有股失真的溫柔與低沉:“舟舟?”
林舟嗯了聲,直接問他:“你還在a市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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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郊區街頭。
瞿寧森看著面前衣衫襤褸、咬著手指對自己呆呆微笑的痴傻男人,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
身後站著一群形似機器的保鏢。周特助坐在黑色越野車的副駕,沒過多久,下車將手中的平板遞給他:“瞿總,就是這裡。”
瞿寧森接過平板,沒說話。
周特助識趣退開。
半晌,瞿寧森笑了下,對電話那頭輕聲道:“嗯,還在a市。”
“不過我很快就能回來了。”
“怎麼了嗎?”
林舟也沒怎麼,就是有點奇怪。
“今天我室友說瞿家老爺子去世了既然你人在a市,那怎麼去辦s市的葬禮?”
他在瞿寧森坦白身份的當晚就去查了資料,搜尋網站上顯示,曜森現任的執行董事確實是瞿家這一代的長孫瞿寧森。
然而網路上關於瞿寧森的報道甚少,他出國留學後更是毫無訊息,直到今年回國,瞿寧森才偶爾出現在金融雜誌的訪談中。
除了預設是瞿家最年輕的掌權人外,瞿家有意隱藏了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既然瞿寧森地位這麼重要,不出席家裡人的葬禮合適嗎?
瞿寧森溫和地笑了下,輕聲解釋:“我這邊的事情很緊急,趕不回去。到時候瞿家會有人招待賓客,也沒什麼大礙。”
他知道那些豪門都是衝著與他結交關係來的,但相比之下,當然是林舟相關的事優先等級最高。
林舟哦了聲,對這些事不太瞭解,於是沒問下去,只乾巴巴道:“節哀。”
“沒關係,”瞿寧森又笑了:“爺爺年紀很大,是喜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吧。”
落日西沉,從403陽臺往下看,成群結隊的s大學生們來來往往,許多人懷裡都抱著榴蓮和百歲山,顯然瞿寧森的“道歉小合作”還在繼續。
林舟看了會兒,沒有說話。
瞿寧森也沒有催他,站在原地,靜靜地聽少年起伏均勻的呼吸聲。
半晌,林舟眯了眯被夕陽籠罩的眼睛,慢吞吞地問:“瞿清退學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那頭呼吸一頓。
沉默許久後,瞿寧森才開口解釋:“我父母要帶他出國留學,之後應該不會再回來。”
他也不會允許他們回來。
出國?林舟忽然有點好奇:“你和瞿清關係很好嗎?”
他從來沒聽瞿清提起過任何有關瞿寧森的事,所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