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些。
因為景容的原因,董慈在校園裡總能聽到不少關於自己的流言蜚語,雖說一班的學生大部分時間都放在學習上,但董慈偶爾從他們身邊,也能感受到他們複雜的目光。
她沒什麼朋友,似乎也不需要朋友,只是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寂寞了。
董慈摩擦著手中那本日記本,她現在越來越能理解慈媽為什麼會寫日記了。就是因為心中壓抑的苦悶太多,然而還無處訴說,於是就只能將自己所有的情緒用筆一字一句的發洩出來。
這本日記,是她近期才開始記得,然而才短短几天她就寫了十多頁,密密麻麻的全是她的情緒。
“這是什麼?”
董慈下意識收緊手中的本子,一扭頭看到燕凝霜坐到了自己身邊,她神情一鬆,故作無所謂的將本子放到了抽屜裡。
“沒什麼,這是一本筆記而已。”
這幾個月下來,她與燕凝霜交流的次數並不多,兩人之間也沒產生什麼深厚友情。
燕凝霜是很少來找她的,然而每次坐過來,都是因為心情不好。她一般坐下來後什麼也不會說,只是喜歡坐在她身邊發呆或者是睡覺,兩人都不說話,各幹著乾的事,看起來有些怪異,但又出奇的和諧寧靜。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坐到你身邊,情緒總會平靜很多。”
燕凝霜趴在自己胳膊上側望著董慈,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這樣顯得太過頹然,於是又昂首挺胸的坐直,翹起了二郎腿擺出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
有時候董慈是真的很羨慕她,羨慕她風光無限又孑然自身,總愛獨來獨往但又從來不顯的狼狽。董慈聽到很多同學都說她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但在董慈看來,她不過是自尊心太強,又太過驕傲罷了。
“回你那兒去。”景容一來,就毫不客氣的揪著燕凝霜的衣領把她扯起來。
燕凝霜腳步不穩,順勢就撲進了後面過來的安乘風懷裡,可安乘風卻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般,馬上就把她推開了。
“離我遠點兒!”安乘風像是在找什麼人,視線一直在教室內徘徊,直到像是確定了什麼事般,他才將視線移到燕凝霜身上,滿眼嫌惡的看著她。
董慈覺得怪異,微微顰眉想順著安乘風剛才的目光搜尋過去,眼前卻忽然一黑,雙眼被一雙大手籠罩。
“他有我好看嗎?自從我進來後,你倒是還沒正眼看過我。”景容扳著她的肩膀強迫她看向自己,霸道的將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用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
真是幼稚。
董慈無法理解他哪來那麼強大的獨佔欲,也只能順從盯著他看。
的確,論相貌,景容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但是論脾性,也是她接觸過的人中最差的。
“馬上就要到五一了,有想過去哪裡玩嗎?”
景容見她安靜的坐在那裡做習題,側臉細膩瑩潤,在陽光的映襯下,他都能看到她面板上細小的絨毛。
一縷髮絲俏皮的從她肩後滑落到前,不等董慈伸手,景容就主動地幫她挽在耳後,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她冰涼圓潤的耳垂,他想也不想就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董慈被他舔的渾身發毛,但好歹他沒有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於是她便忍者渾身的不適感回答他的話。“我哪也不去,在家學習。”
“天天學的那麼認真,我也沒見你有多大提升。”
景容嗤笑一聲,似乎是格外喜歡摸她的耳垂,攬過她的肩膀有一下沒一下的捏她耳垂。
知道和他辯解也沒什麼用處,董慈抿唇不理他,強迫自己忽略耳朵上的觸感,將心緒放到題海中。
“我很好奇,你那麼刻苦學習,是為了什麼?”景容似乎是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