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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說是大丫鬟呢,與主子的情分不同,有些話也敢說。
朝露坐在凳子上,一手拿著巾子輕輕擦拭公主凝脂般的肩膀,一邊小聲地問:“公主,現在您與駙馬的情分,是不是比當初好多了?”
華陽:“還行吧,你記得跟朝嵐說一聲,往後待駙馬要尊敬些,不可像以前那般橫眉冷眼的了。”
當然,她也不怪先前這些丫鬟們對陳敬宗失禮,因為丫鬟們都是看她的臉色行事,她不待見陳敬宗的時候,丫鬟們若整天給陳敬宗好臉色,便相當於背叛了她這個公主。
朝露暗暗咂舌:“哎呀,駙馬還真得了您的歡心了,早知道,駙馬剛回來的那晚,還有昨晚,我們都該客氣一些的。”
華陽聽出一點不對,問:“除了這兩晚,中間駙馬難道都在衛所住的?”
朝露:“可不是,
吃過晚飯, 外面也有絲風了。
華陽在院子裡轉了兩圈,轉完繼續坐在樹蔭下納涼,屋裡雖然可以擺冰, 卻沒有外面自然的涼快叫人舒服。
陳敬宗沒陪她散步消食,這會兒又坐了過來, 接過朝雲手裡的扇子幫她扇風。
是大家閨秀們喜歡的團扇,陳敬宗用起來很不順手:“早說了給你買把蒲扇,那個扇起來才涼快。”
華陽知道他說的是哪種,宮裡的老太監嬤嬤幾乎人手一把,可是太醜了, 華陽怎麼可能會用。
她斜了他一眼:“嫌累就叫丫鬟們過來。”
陳敬宗沒接這句, 跟她聊正經的:“那天我斗膽跟皇上討了大興左衛的新差事, 老頭子很不高興, 訓了我一頓,怪我仗著駙馬爺的身份恣意妄為, 你怎麼想?”
景順帝長得挺和善的, 主動問他想要什麼賞賜, 陳敬宗也沒有想太多,直接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他是真的不想待在錦衣衛。錦衣衛專門為皇上效力, 乾的都是刺探訊息、巡查緝捕的差事, 而且錦衣衛指揮使劉守知道他是皇帝女婿,只叫他領些閒差,生怕他受累抱怨。陳敬宗不上進吧, 整天吃白飯有夠憋屈, 上進吧, 那畢竟是錦衣衛, 就怕劉守懷疑他別有居心意圖攬權, 跑去景順帝面前胡說八道。
陳敬宗更想去衛所,他少時習武,一來是故意跟老頭子對著幹,二來也是嚮往史書上金戈鐵馬的將軍英雄。
他當時就想,景順帝答應了,他得償所願再好不過,景順帝不答應,那就算了,他也沒有損失。
沒想到老頭子吹鬍子瞪眼睛,景順帝好脾氣地應了。
陳敬宗有自知之明,景順帝並非多賞識他,而是在照顧女婿。
娶華陽,除了她這個人,陳敬宗沒想佔她其他便宜,可駙馬的身份確實給他帶來很多便利,包括景順帝對他的偏寵與縱容。
既然如此,有些事陳敬宗也得聽聽她的意思。
華陽打量他一眼,好奇問:“如果我也是父親的態度,早早警告你在父皇面前要謹言慎行,你還會跟父皇開那個口嗎?”
陳敬宗想了想,道:“開口還是會開口,只是會委婉些,希望皇上把我調去衛所當個小兵,從底層開始。”
華陽:“真是小兵,你可不能想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了。”
陳敬宗:“那也比在錦衣衛無所事事強。”
華陽不置可否。
陳敬宗:“怎麼,你捨不得我長時間不歸家?”
華陽看向他的臉:“短短十餘日不見,你的臉倒是越來越大了。”
陳敬宗笑著幫她扇扇風。
華陽哼了哼,道:“父皇疼我,你是我的駙馬,只要你守住分寸,不提太過分的要求,父皇都會應你,我也懶得管,但父親訓你訓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