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在一旁聽著眾人的討論,眉頭也皺成了一團,他開口道:“十七叔,如今這形勢確實棘手,敵軍佔了地利,又以逸待勞,咱們冒雨趕路至此,將士們本就疲憊不堪,若是強攻,怕是損失慘重啊。”
朱權面色凝重地點點頭,目光在雨中的防線處來回掃視,試圖尋找出一絲破綻來。此刻,雨勢雖稍有減弱,可那如絲的細雨依舊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讓整個天地間都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
這時,一位名叫陳安的謀士策馬上前,拱手道:“殿下,依在下之見,敵軍雖看似防線嚴密,但此刻這雨幕對咱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掩護,咱們可派出幾支部隊,佯裝從正面進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同時另派精銳從兩側那看似埋伏有人馬的高地悄悄摸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同時咱們的動作也可以引起應天城的注意,未必不可藉此內外夾擊,畢其功於一役。”
朱權微微眯起眼睛,思索著陳安的話,片刻後說道:“此計倒是有些巧妙之處,只是那兩側高地,敵軍必然也有所防備,想要悄無聲息地摸過去,怕不是易事啊。”
樊忠卻接話道:“殿下,不妨一試。咱們挑選些身手矯健、擅長隱匿行蹤的將士組成那幾支小隊,再趁著這雨霧,只要小心謹慎些,未必不能成功。總好過咱們在此乾瞪眼,毫無作為啊。”
朱權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好,就依陳先生之計,樊忠,你去挑選千餘精銳,從左側高地潛行過去;李二牛,你領千餘從右側高地進發,記住,務必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行蹤,一旦被發現,即刻撤回,切莫戀戰,黑天路滑,諸君注意腳下。”
“是,殿下!” 樊忠和李二牛齊聲領命,各自帶著挑選好的將士,趁著雨幕的掩護,緩緩朝兩側高地摸去。
朱權則親自帶領著剩餘的大軍,在離敵軍防線一段距離的地方整頓起來,做出一副即將要正面強攻的架勢,還時不時地派出小股騎兵佯裝衝鋒,引得敵軍弓弩手一陣慌亂,箭矢紛紛朝這邊射來,卻都被朵顏三衛他們巧妙地躲避開來,畢竟朵顏三衛只是輕騎兵,一打就跑,主要是發出動靜。
朱權這邊佯裝進攻的動作做得十足,馬蹄聲、喊殺聲在雨中交織,成功地吸引了敵軍的大部分注意力,敵軍將領站在防線後方,望著前方那若隱若現的朱權大軍,眉頭緊皺,大聲喝令弓弩手嚴陣以待,只要敵軍靠近,便萬箭齊發,絕不讓他們衝破防線半步。
樊忠帶領著千餘精銳,在泥濘的山坡上艱難潛行,雨水順著臉頰滑落,他們也不敢擦拭,雙眼緊緊盯著前方,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戰士們相互之間用簡單的手勢交流,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存在的敵軍暗哨。好不容易快要接近敵軍在高地的埋伏區域了,突然,一名眼尖的敵軍士卒似乎察覺到了異樣,剛要出聲示警,樊忠手中的長刀瞬間飛出,精準地命中那士卒的咽喉,將其聲音生生截斷在了嗓子眼兒裡。
然而,還是有細微的動靜引起了附近敵軍的警覺,一時間,敵軍開始朝著這邊圍攏過來,喊殺聲打破了這片區域原本的寂靜,樊忠見狀,壓低聲音卻又充滿氣勢地喊道:“兄弟們,隨我殺!殺出一條血路,衝亂他們的陣腳!” 說罷,他揮舞著長刀,率先朝著敵軍衝了過去,身後的將士們也齊聲吶喊,紛紛亮出武器,如猛虎般撲向敵軍得益於樊忠和李二牛帶的都為原大寧衛,要不然朵顏三衛看到這一幕就麻瓜了,他們不是步戰不強,這得看跟誰比。
另一邊,李二牛所率的隊伍同樣遇到了麻煩。儘管他們已經極為小心,但這雨天的山路實在難行,一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枯枝,發出的聲響在這寂靜的雨中顯得格外突兀。敵軍立馬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開始從高處朝他們射箭、投擲石塊,李二牛舉起盾牌,大聲吼道:“別怕,弟兄們!跟緊我,衝上去近身肉搏,讓他們的遠端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