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卦象。”朱權知道有這麼一出,但是具體寫的什麼,忘了。
“飛龍在天,太子遽亡,倒覆江山於陛下,此卦已經應驗,下一卦龍戰於野,血色玄黃,主兄弟爭於室,濺血禁中,第三卦就是白龍魚服九年,亢龍有悔,墮於地,又濺血禁中,仇殺無盡無期,權弟,他說的三個卦象,已經應驗了一個,你說我如何不信啊!”朱棣說起來就有點低沉。
“這個........”朱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是玄學,他要相信科學。
“咋了,是不是聽完之後也很為難,我年號永樂,結果自我之後,兄弟殘殺,權弟你說真的是四哥做錯了嗎?”
“四哥,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這事不是咱們能左右的了的,我們能活多少年,幾十年而已,至於以後,咱們管不了,咱們是靖難了,問題是建文小兒不給咱們活路,湘王自焚啊,臨死還說:孤乃太祖高皇帝血裔,豈容小人指手畫腳,與其押解至京師苦苦哀求建文,湘王舉家自焚,建文更是過分宣稱湘王是畏罪自殺,給了一個惡諡“戾”,此事之後,四哥咱們才下定決心起兵靖難的,你說何錯只有,是,我們是太祖高皇帝血裔,如果我們不是呢?”朱權說道。
朱棣聽了朱權的話,沉默良久,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權弟,這些事我又何嘗能忘。只是這卦象如芒在背,我擔心大明會因這奪嫡之爭陷入萬劫不復,我不想成為大明的罪人。”
朱權微微皺眉:“四哥,卦象之事本就玄虛,我們如今能做的,是盡力平衡各方,高煦有戰功,性子急,但只要引導得當,可成為大明的良將,可是你已經給了他滋生野心的機會;高熾仁德,有治國之能,若為君,必能使百姓安居樂業,至於瞻基,其聰慧非凡,我們慢慢培養,日後必成大器,我們不能被這不知真假的卦象束縛。”
“是啊,山東、北平、河南遭受戰禍的州縣,朝局不穩,建文不知所蹤,文官離心離德,武將咱們靖難勳貴和應天勳貴合不來,一團漿糊啊,權弟,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我登基了,你還幫著我偽造了一封聖旨,也算的上是名正言順,只是史筆如鐵啊,咱們誰也跑不了。”朱棣不知道為什麼,登基後反而有點心思不順。
“四哥,我不用猜,你上位之後必然是遵循咱爹祖制,哪怕你知道已經不合適了,這沒錯,你要好大喜功,你要開疆拓土,這也沒錯,一代人做好一代人的事情就好了,至於高熾、高煦他們都管不過來,還說瞻基的事情啊。”朱權沉聲說道,坐到了朱棣身旁。
“是啊,造反出身,我怎能不努力啊,我做夢都想得到咱爹的認可,是我對不起大哥,但是我從不後悔,我後悔對不起身後的人,比如你。”朱棣的心情很複雜。
朱權則是有點理解朱棣的想法,木已成舟,後悔不了,“四哥,莫要再提這些了。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穩定朝局,讓大明的根基穩固。”朱權拍了拍朱棣的肩膀。
“嗯,你說得對,我準備派些能臣去治理那些受災的州縣,先讓百姓的生活安定下來,免去三年賦稅,至於高煦,我得找個機會好好敲打他,不能讓他再肆意妄為,野心可以有,但是不能膨脹。”朱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挖槽,合著白說了,在哪養蠱呢。”朱權直接無語。
“四哥,你這想法可不成,高煦若一味被敲打,恐生逆反之心,倒不如尋個合適的時機,給他扔到雲南就藩,再派良臣從旁輔佐,讓他在功績中磨去浮躁,明白為臣之道。”朱權連忙勸道。
“我就這麼幾個兒子,捨不得,我跟咱爹不一樣,而且我這兒戲臺子都搭好了,你讓唱戲的走了。”
朱權整個無語了,這不行,那不行,涼拌吧,“四哥我哪裡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回去吧,記得準備一下,替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