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忍。
朱權微微皺眉,看向朱高燧,沉聲道:“老三,你知道這個時候老二在的話會說什麼嗎?”
“什麼?”
“給我留下點,讓我來。”朱權哈哈大笑道。
朱高燧聽了朱權這話,先是一愣,隨後也跟著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朱權說的老二指的是自己的二哥,那位向來在軍事上也是頗為勇猛果決的人物。
“十七叔,二哥那性子,確實是見到這仗,恨不得親自下場去廝殺一番呢,可眼下這情形,咱們真要繼續這麼打下去,這部落怕是要被滅個大半呀,總歸不太好吧。” 朱高燧皺著眉頭說道,心裡還是對眼前這慘烈的戰況有些不忍。
朱高燧的話讓朱權將目光從戰場轉移到他的身上,不由得感慨,這個人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狂妄居士”?多少差點意思啊。
朱權打量了朱高燧幾眼,微微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老三啊,你這心軟的性子,在這等關乎大明邊境安穩的事兒上,可得改改了。你以為我今日這般做,只是為了出那口被文官壓制的氣麼?非也,這些草原部落,就如同草原上的狼群,你若不展現出足夠的威懾力,讓他們知道疼了,他們便會時不時地來咬你一口,侵擾我大明邊境的百姓,那百姓又該如何安居樂業?”
朱高燧聽了,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幾句:“十七叔,您說得是。”
“嗯,好好看,好好學,就這四哥還讓你管北鎮撫司?就你這娘們性子,管得了?”朱權不由得癟癟嘴。
正說著,戰場上的局勢已然越發分明,部落一方被大軍圍得死死的,抵抗的力量愈發薄弱,那些原本還在拼死抵抗的部落騎兵,此刻也是精疲力竭,人數也越來越少了,部落首領滿臉血汙,卻依舊不肯放下手中長刀,還在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族人繼續戰鬥,可那聲音裡也透著一股無力與絕望,朱權只能說是困獸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