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胖嬸驚了一下,很快又瞭然了。
林先鋒在運輸隊裡,從前也幫著他們家帶過鍋碗之類的東西。
想著自己家裡的肥皂早用完了,最近都是草木灰和皂角混著用,想著收完棉花,就準備給老二相看了,家裡有塊肥皂,看著很長臉面,胖嬸動了心思,湊過來問道:“先鋒啊,那肥皂怎麼賣?”
剛才在路上,白晴跟林先鋒已經定好了價格。
肥皂在供銷社是三毛六一塊,要票,肥皂票或是工業券都可以。
聽林先鋒這麼一說,白晴就覺得,上次那十塊肥皂賣虧了。
她剛才還略顯懊惱的跟林先鋒說起這件事情呢。
對比,林先鋒無奈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輕哄了幾句。
對方聲音沉啞,語調裡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性感,白晴被他哄的有些頭暈,原本也不是多懊惱,所以很快就被哄好了。
林先鋒心情也很好,因為白晴的話裡有一句:我家男人在運輸隊。
簡單的一句話,讓林先鋒腳步都飄了起來。
兩個人把東西定了價,林先行也豎著耳朵聽了幾句,當然過程中,自動遮蔽了兄嫂的狗糧,所以他也知道價格。
胖嬸一問,林先鋒就笑著說道:“三毛五不要票,嬸子如果要的話,就三毛錢。”
畢竟左右鄰居,人家對自己家也照顧,之前林剛腿摔傷的時候,人家也借錢了。
兩家並不是同一支下來,關係稍遠,但是因為是鄰居,所以人家也借了錢。
林先鋒心裡一直感謝著對方呢。
所以,降五分錢而已,他覺得不算什麼事兒。
胖嬸一聽就笑了,一邊掏錢一邊笑著保證:“你放心,嬸子肯定不往外亂說。”
就算是別人問,那也是三毛五,堅決不讓別人知道了,再難為林先鋒。
兩邊交易很快完成,因為白晴的頭繩花花綠綠的,所以很快就有人過來瞧瞧。
這一瞧好麼,頭繩都是次要的,香皂,肥皂這些是真實存在的嗎?
那糖罐……
瓶子還挺好看的。
“這瓶子可真好看啊,買糖就給嗎?”來問的是個年輕的女同志,她先問了一下林先行,得到允許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糖罐子拿起來看了一會兒,接著好奇問道。
其實這糖罐子跟現代時候的一些小瓶裝的罐頭瓶子沒區別,白晴沒覺得它哪裡精緻了,不過人家問,她也就應聲了:“嗯,連糖帶瓶子三毛錢,不要票。”
供銷社裡白糖七毛六一斤,要票。
白晴這個罐子裡裝的是四兩,賣三毛錢,還不要票,其實已經相當的合算了。
而且,供銷社的糖可不帶罐子。
女同志一聽就開始掏錢了:“我要一個,我要一個。”
一邊掏錢一邊目光又在攤上流連,看到還有紅糖的時候,又忍不住問道:“紅糖呢?”
“一樣的。”女同志的話,林先行他們不好接待,是白晴站起來應付的。
女同志一聽,忙掏出了六毛錢遞給白晴,又把紅糖罐子也取了過來:“我要,我要。”
這麼便宜,還不要票,還送個瓶子,女同志生怕自己下手慢了,再錯過了!
如果不是她還要攢錢做條布拉吉,其實還想把另外一罐糖也買下來的。
但是想了想,目光又流連了幾分,到底還是忍住了。
不行!!!
她錢跟布票都沒攢夠呢,可不能亂花。
就是這樣一來,好看的頭繩也買不了了。
只是,就這樣走了,又捨不得,最後女同志猶豫再三,還是咬著牙問道:“頭繩怎麼賣?”
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