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強吻他,吻到他愛上你為止。”
周嘉善信了薛璨的邪,“這樣好嗎?”
薛璨一臉正經,“當然好啦。”
然而話尾轉了個彎,“就是讓警察抓走了可不關我事喲。”
周嘉善知道這人又是在耍他,原本核桃似的大眼此時壓下來,幹瞪著旁邊笑的幸災樂禍的人。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滿嘴跑火車又欠揍的人?
周嘉善雖然在某些時候遲鈍的異於常人,但他很會做類比,他問:“所以你也在追蔣青緋嗎?”
薛璨搖頭,“我沒有在追啊,我只是在教他愛我。”
周嘉善眼睛瞪大,這是什麼邏輯?他不懂。
“愛也是分程度的,有的人就算答應和你在一起,但你也不知道他對你的愛有多少,可能百分之六十,也可能才百分之十,然後你們稀裡糊塗結婚了,某一天發現對方其實對你一點愛都沒有,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憐嗎?”
“所以,如果他給我的愛不是百分之百,那我也不會接受的。”
“可是是你喜歡他,不是他喜歡你。”周嘉善忍不住說道,他無法理解薛璨的邏輯,愛人的那一個怎麼會比不愛的人更囂張。
薛璨笑的很開心,他像是不倒翁前後來回晃,“所以我在教他愛上我呀。”
“你不知道,他的心跟石頭比還要狠一點,以前我被人打的半死他都不會管我的。”薛璨左搖右晃,語氣隨意的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那現在呢?”
薛璨停下,臉上的笑容收斂,他的嘴角向下,有種莫名的悲哀意味。
周嘉善怔了怔,薛璨這個人似乎有調動別人情緒的魔力,此刻他竟然有些想安慰他。
就在周嘉善猶豫怎麼安慰人時,薛璨突然又笑了起來,桃花眼眯在一起像只狐狸,“現在呀,可能我死了他也會掉一兩滴眼淚吧。”
蔣青緋和薛璨沒有久留,在周嘉善幫薛璨處理完傷口後就準備離開。
蔣青緋站在玄關門口等薛璨穿鞋,他說:“你們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們吃飯。”
藍秀風:“不用這麼客氣的。”
但蔣青緋仍執意要請,這周沒時間那就下週,反正總會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的。
周嘉善目送著二人離開,腦海裡還在回放剛才薛璨的話,薛璨說蔣青緋不在乎他,可他這個旁人看的很清楚,怎麼會是不在意呢?明明就很在意啊。
眼前被人打了個響指,藍秀風說:“你想什麼呢?”
周嘉善還沒從走神中回魂,藍秀風眼看著他的眼珠慢慢滑動聚焦,最後落在他的臉上,有一瞬間眼神是呆滯的,像植物大戰殭屍裡的堅果牆,在和他對上視線後,立馬還魂,整個人連退好幾步。
藍秀風不知道周嘉善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又不能真撬開他的腦殼看看,他忍不住莞爾,“早點睡,晚安。”
“嗯…晚,晚安。”
晚上,周嘉善就做了個了不得的夢。
他夢見自己真的按薛璨說的強吻了藍秀風,夢是那樣真實,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哭了,夢中的藍秀風用手揭掉他的眼淚,對他說:“公主,你好會掉眼淚哦。”
然而下一秒,嗚嗚的警笛聲響起,他被警察強行按進警車銬上手銬。
他從警車裡往外看,看見薛璨站在馬路邊幸災樂禍的笑,他又忍不住回頭望,藍秀風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他嚇醒了,渾身都是熱汗,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睜眼前一秒他都還在擔心自己這回是真的完了。
周嘉善睡不著了,他拿起手機看時間,卻收到了藍秀風的留言。
早上五點半,藍秀風給他發了條訊息:我回老家一趟,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