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唇,我一直都覺得你有病你知道嗎?你總是潛意識強迫別人和你一樣,和你一樣生活,和你一樣處事,和你一樣孤獨。你見不得別人好,見不得別人有自己的圈子,你害怕你融不進去,所以三番五次用自以為是的道理來勸誡別人固步自封,包裹在自己內心的軀殼裡。”
“你總是一副漠不關心冷眼旁觀的樣子,卻又做著和高高掛起南轅北轍的事情。你最應該查的是你自己,你最應該知道你到底是誰!”
”伊唇,你是不是覺得你特了不起啊,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必須圍著你轉?每天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你覺得很酷嗎?”
”你知不知道你的『性』格讓人真的很討厭!你總是神神秘秘的,對身邊人身邊事都漠不關心,你憑什麼指望別人對你掏心掏肺的!憑什麼你欺負了別人讓我替你受罪?”
玉凝的話響徹在耳邊,伊唇沉思,連同護士將酒精直接倒進她傷口了也不自知,沒有感覺的絲毫疼痛。
為什麼想到玉凝,全是不美好呢?看來她們真不適合做朋友。
不然為何玉凝卸下了自卑怯懦,撕開了卑微討好,捧著一顆血淋林的真心笑著說她們是朋友的時候,她又一次把她算計在內呢。
不然為什麼明知道她最不喜別人知曉過問自己的事情,還把所有的對著南昱托盤而出呢?
南昱不去深圳便不會知道江承歌其實去了黎城上大學,如果不是為了躲避南昱,江承歌為什麼會遠赴江北參加知識技能大賽?又如何輕易的受了伊唇的挑撥與南羽發生口角。
南羽不甚摔下樓梯,宮少寒迫於父親的壓力也去了江北,伊唇才得以先一步見到嚴敏將自己的推測證實,如若不然,恐怕此刻,嚴敏對面坐著的就是手段狠辣的宮少寒,而非外冷內熱存了良善的宮沫,她的推測也不會得到證實。
“伊唇,伊唇”李闊叫了兩聲,伊唇目光盯著自己的手掌出神,沒有任何反應,護士已經將她傷口消毒包紮好了。
“快讓讓,讓讓。”由遠及近的大叫和咚咚重重的腳步聲傳來,甚至都能感受到地板的震動,伊唇回神抬頭便看見門口幾個護士和醫生推著一輛推車進來,邊跑邊大叫。
推車上躺著的人渾身是血,一條胳膊掉落在推車外,手指間的鮮血如注在明亮的白『色』地磚上留下蜿蜒的一條紅線,急救室的大門開啟又關閉,亮起紅燈,等在急救室外面的兩個人衣服上也是沾了不同程度上的血,神『色』頹廢。
“你,認識?”李闊低頭看著伊唇淡漠的臉,伊唇的視線停留在不遠處急救室亮起的紅燈上,眼底情緒複雜。
聽到李闊的問話,回頭眼『色』複雜的看了李闊一眼,問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父親早先是不是刑警隊的隊長?”
李闊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思量伊唇問的問題。
伊唇撇開視線不去看李闊,抬步走向急救室那邊,邊走邊衝李闊說了句“今天謝謝你,你先回去吧。”
伊唇走了兩步發現李闊跟上來,不由得停住腳步回頭不高興的看著李闊,李闊一臉茫然不以為意的詢問似的看著伊唇,伊唇則是一臉憤恨,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這樣的伊唇李闊是沒見過的,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正想問出聲,伊唇臉『色』忽然變得悲慼起來,聲音略帶哽咽“剛才那個是我朋友,你先走吧,好嗎?”
李闊看了不遠處的急救室和急救室外頹然坐在凳子上的兩個人,心下猜測能夠讓南昱和宮沫同時送來的人會是誰?上官雲爵還是南宮澤?但從伊唇的表情來說還真不好分辨,一臉緊張擔憂,眼裡的冷冽卻隱藏的很好,如不是他仔細,根本捕捉不了伊唇眼中一閃而過的嘲諷。
“那好,我先走了。你注意自己的手。”說著把手裡的『藥』遞給伊唇,伊唇